“自從那件事後,陳綺紅一直聯絡不到,我有些擔心。”住在莊子上的陳子寧問了好幾次,而她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也不能坐視不理。
“嗯,她被賢郡王軟禁起來了,沒辦法互通消息。”周明遠想了想,決定暫時不把真相告訴她,反正事已成定局,何必又惹她傷心呢。
陳皎兒聽到這話,從他腿上站起來,追問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賢郡王的為人,冷血殘酷,連自己的兒媳婦都可以舍棄,怎麼會放過一個有懷疑的姨娘。想到她留下一個未滿一歲的孩子,就心裏一酸。
“唉,我會讓裏麵的人注意一下,若是孩子有危險,我們想辦法將他帶出來。”隻是一個孩子,周明遠還是有些把握的。
逝者已矣,再說什麼也沒用,她最放不下的一定是哥哥和兒子。幫她保全這二人,也算全了她的心願。
“不管你的事,陳德生一死,她離死期其實就不遠了,差的隻是一個借口。賢郡王不會留下一個忤逆之人的女兒,成為別人攻訐他的理由。”周明遠安慰她道。
話雖如此,心結還是留下子,第二天陳皎兒就親自到莊子裏,不知道跟陳子寧談了些什麼。離開時,兩人的神色都不好看。但陳子寧在莊子裏卻安靜下來,****讀書習字,準備三年一次的科考。
而陳皎兒也投入到王府賞花宴的準備中,夏紫蘇收到請柬有些驚喜,知道必是陳皎兒安排的,對她十分感激。要知道她婚事一直不順,若能找機會在京城的貴婦圈子裏露露臉,必是大有好處的。
“這種娘們的事,拉上我幹嘛。”陸火兒有些不滿的對常在鮮說道。
“陽光明媚,春光大好,呆在家裏幹什麼,多出去走動走動。而且賞花宴是表嫂辦的,她頭一次做這種事,我們去幫襯一下不是應該的嗎。”常在鮮振振有詞,全然不想一想,他們能幫襯到別人家的家務事嗎。
“你跟王妃吵架了。”陸火兒看他在自己姑奶奶的家裏,一副鬼鬼崇崇的樣子,奇道。
“噓,小聲點。”常在鮮拉著火兒蹲下來,躲在一叢花木後。好在是春天,花木繁茂,妥妥掩住兩個人的身形。
“依依一副不認識我們的樣子,隻和那些貴婦人打交道,看來她是真的變了。以後,我們也不用再認這個朋友,免得被人恥笑我們不自量力想攀高枝。”一個好聽的聲音,委屈的說道。
“也不知道依依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她不是說最討厭花花公子一樣到處留情的男子,怎麼現在又對周明華死心塌地。”另一個聲音歎惜著。
“也許她有自己的苦衷,既然是朋友,就要學會理解她。若芬也別說氣話了,該如何還是如何。我們身份本就不如她家顯赫,更比不了那些貴人們。她日後嫁入賢郡王府,她必然要常與她們打交道,現在打些基礎也是應該的。你們不要再怪她了,好不好。”這個聲音,陸火兒覺得有些熟悉,聽到後麵,基本可以肻定這是陳皎兒的朋友夏紫蘇。
“你事事幫別人想,她可不會幫你著想。她們家前些日子也辦了宴請,可曾請了我們。不請我們都算了,起碼應該請你去吧。你現在的處境,她又不是不知道。做朋友的不應該幫一幫嗎。”說話的是莫羽妍。
夏紫蘇因為定親的未婚夫病逝,一直到現在都沒定下一個好的人家。若能多出現在外麵,也多些機會。對於女子來說,沒有比定下一門好親事更重要的事了。
“所以人和人就怕對比,世子妃就和她不一樣。這樣的聚會,我想都沒想過,她會請我們來。”林若芬想到這裏又高興,說道“還是別談依依了,我們出去玩吧。”
幾個女子離開後,常在鮮才拉著陸火兒起身。陸火兒拍拍長衫上沾上的灰土,皺眉道“你怎麼跟個婦人一樣,學著聽人牆角,真是無聊。”說著甩開常在鮮的手,不滿道。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
“這叫什麼呀,我來告訴你,叫無恥下流,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勁呢,原來有人偷聽我們說話。”林若芬閃出來,叉著腰對常在鮮吼道。
其他人都走在前麵,她一個人走在後麵,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才說話的地方,站起來兩個人。忘了跟前麵的姐妹們說一聲,就自己衝了過來。
“我,我……”常在鮮急得抓耳撓腮,忽然眼睛一亮道“我在自己家裏,愛蹲在什麼地方就蹲在什麼地方,怎麼能叫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