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拉開,星空中閃爍著明亮的星辰,銀河之上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村子裏絲毫不聞人聲,將整個村鎮映襯的越發鬼氣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蒼雲溪靜靜的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周圍環繞著一個古怪而玄奧的符文大陣,月漸漸高懸,此時周圍似乎變得而越發的陰冷起來了。
為她護法的李欣和李倩也有些心裏發毛,但又不敢打擾蒼雲溪,隻得將手裏的寶劍和符籙捏的更緊。
忽然陰風大作,卷起陣陣沙塵,將李欣和李倩的眼睛給迷了,讓她二人一時有些慌張,好在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咬牙不肯挪動位置半分。
待她們再睜眼時驚訝的下巴要掉下來了,陣法內多了一個人,不對,是多了一個影子,白色影子,被長長的頭發蓋住了臉,看不清容貌。
李倩嚇的驚叫一聲,“啊!鬼啊!”
蒼雲溪回過頭來怒斥道:“鬼叫什麼,閉嘴!”
李倩被訓了,意識到自己驚擾了蒼雲溪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出聲。可惜眼睛裏的驚恐卻是遮掩不住,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濕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好不可憐!
蒼雲溪直視眼前的女子,神色不變氣息沉穩的問道:“你可是這個村子的人?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若知道速速說來!我等乃是天元門弟子,來此稽查此事,而等有冤盡早訴清,方可前往幽冥界早日投胎做人。”
女子一直沉默著,可身上透漏出一股哀傷絕望,還有濃鬱的不甘和憤恨,雖未說一個字但卻令人唏噓動容。
蒼雲溪沒有逼迫她,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她知道既然肯來就一定是有所求的。
果然過了一陣子白衣鬼影終於平複了心情,緩緩訴說,“我是這個村子長大的,此事因我而起,禍患也因我而來,是我害了整個村子的人啊!長老求你為我們報仇啊!”她淒厲的哭訴著,猛地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頭來。
“你說吧!”蒼雲溪依舊淡然,並未承諾什麼。
白衣鬼影終於開始訴說起來,原來這個白衣女子曾是村裏的一枝花,長得清秀可人,一天外出去鎮上買些日用品回來,不想遇到了鎮長家的親戚,被糾纏了一番,好容易才脫身。
回來後她以為隻要最近不去鎮上事情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這隻是她自己的美好願望罷了,鎮長的親戚是個修士,不知道從哪裏看出這白衣女子是個純陰之體,最適合做鼎爐。
禍端也由此而來,這邪修有了想法自然要付諸行動,遂求助於鎮長,但一開始鎮長不答應,邪修也不勉強,自己悄悄跑去了村子,強行占有了白衣女子,想要把她擄回去長期做鼎爐使用,不想驚動了村裏的人,村子裏的人極為淳樸,但也很排外,邪修做下這等惡事,村民自然不肯容他,拿著鋤頭鐮刀就要跟他招呼。
在躲閃間邪修殺了幾個村民,觸動了他手裏的魔幡,鮮血被全部吸幹了,這下到是讓邪修注意起這個魔幡來,這個魔幡是他無意中得來的,還沒有用過,沒想到在此處被啟動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猜了,邪修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祭了他的魔幡,魔幡被啟動後實力大漲,頃刻間就吞噬了幾十個人的性命,使得邪修的修為也跟著上漲。
邪修因此吃到了甜頭也不需要白衣女子了,隨手一刀結果了白衣女子的性命後,繼續在村子裏大肆殺戮,一口氣將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殺光了。
待殺光了人邪修冷靜下來了,才發現壞事了,這死了這麼多人又是在天元門腳下肯定會被發現的,便返回城鎮,裹挾了鎮長的親孫子,逃逸了。
臨走時告訴鎮長,將此事妥善處理好,推到妖獸身上去,辦好事情自然可以再見到孫子,否則就等著收孫子的屍體吧!
白衣女子因為沒有被收進魔幡裏僥幸留存下來,一直悄悄的遠遠跟著邪修,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瞅準時機還是要報仇的。因此對邪修的所有作為一清二楚,但奈何那個魔幡太厲害了,稍稍靠近就會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的魂魄使勁往裏拽,要不是邪修剛剛拿到魔幡,還不是很熟悉,否則也會被抓進去魔幡裏的。
聽完了整個事件李欣和李倩已經義憤填庸了,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鎮長揪出來痛揍他一頓才好。
蒼雲溪再次問道:“你知道那個邪修去哪裏了麼?”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山洞裏藏著,他手裏有一張羊皮卷,也不知道找什麼,一直不肯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