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客氣。”藍星到房子裏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翻起來冰箱。
“你還真是不客氣。”我回他。冷冷的眼光掃了好幾下他拿著粥的手。
“我就是看看,你不用一直用那眼光盯著我。”他訕訕笑笑,把粥又放回原來的位置。“我做的絕對比這好吃。”他又繼續扯到。
“那待會你做。”我隻能默默的給他無限眼。其實,待會也是吃粥。
“說好你請客,我怎麼可以搶你的風頭。”他拿起兩片土司,又加了點藍莓醬,吃的好不愜意。
“我也要,給我也加一點,我要蘋果醬,謝謝。”我端著剛接好的水站在飲水機旁說道。
“你還真會使喚人。”他說完嘴裏叼著麵包,又去翻裝著土司的袋子。
還記得有人說過,我說的話總之帶著命令的語氣,說得很讓人不舒服。我當時沒在意,後來也沒有怎麼麻煩別人,也就一直這樣,現在,藍星說出來,總感覺有點是真的。
“你不樂意啊,那就做飯吧。”我還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飯,反正至少我不會。
“沒有,沒有,我很樂意被你使喚。”他拿出夾好果醬的麵包,臉上滿是堆砌的笑容,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算你知趣,去把做好的粥拿過來吧。”我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好。”他沒什麼反駁,就去冰箱前麵,就是嘴裏念念有詞“剛還不讓我碰,現在又讓我拿。女人心海底針。”
“你不用說話,做事就好。”我瞥他一眼,表示對此不滿。
“為什麼都沒說,是你錯覺了。”他又堆起了笑容,我表示毫無辦法。
其實我表示很有壓力,因為微波爐壞了,隻能用天然氣。就算不是第一次,前麵幾次也沒有做成功過,甚至第一次拿起勺子時,直接就掉到地上了。
那時是幾歲?幾歲呢?我忘記了。那次他們吵得很凶,凶到兩個人沒有打起來,倒是打起我來,拿起桌子上的勺子就朝著我砸起來,當時他們在說什麼我是不記得了,因為一個勺子打過來我的頭上就流血了,燙燙的,滴到臉上,當時什麼都沒感覺,隻是感覺頭暈暈的,眼睛也忽閃忽閃怎麼都睜不開。再次醒來時就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的童年還真是從來沒離過消毒水。
也許是下意識的恐懼吧,也就下意識的恐懼做飯,至少會害怕勺子在手中一下又一下攪個沒頭。
現在還好點,隻是拿起來,頭還是會有點暈暈的。
“陳曦,糊了。”藍星的話使我不得攪動鍋裏的粥。
“好像不能吃了。”一時沒注意,粥就已經糊得透徹,再攪下去還是沒辦法吃。
“你在幹什麼?我在客廳都聞到滿滿的氣味。”他接過我手中的勺子,輕聲的歎一口氣,把天然氣關掉。
“那就不要吃了,還有麥片,吃麥片吧。”其實我還是有適合做的東西,那就是用水衝的都會做。
“這樣也好。”他摸摸下巴,眼睛眯眯的,算是讚同了我的建議。
這真不是一個滿意的晚餐,不過也好,不用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