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風景不錯。那幾年,你我還在一起。那幾年,我們還在遷就彼此。那幾年,你的無奈我的固執,最終使我行孤影單。那幾年的時光,我們最終還是錯過。
還記得我第一次旅行。那時候是不知為何,他們又在家裏吵起來。畢竟已經離婚了,怎麼可以再相見,怎麼可以在爭吵,他們的世界我實在不懂。
但我,實在受不了,決定隻身前去西藏。當時的趙言千叮嚀萬囑咐。我嘲笑他膽小,比我還膽小,他當時看著我挺嚴肅的說‘曦曦,如果是我去,我定然不會害怕,你自己,我害怕是理所當然。’
當時的我覺得是理所當然,竟沒想到,最後也因為嘲諷落得安慰都沒。
後來,他漸漸的話就少了,最後隻剩下一句‘保重,回來給我電話。’我也隻是笑笑,‘我會的,到時候記得來接我。’
剛開始回來,他還會激動萬分,後來就說自己沒空。畢竟那時候他剛開始工作真的很忙,我沒想多少。後來就不在聯係,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他的話,我已經習慣了流浪,很難再想在一個地方待著。
我想也是自己任性過頭,剛開始的一個月到後來就半年不回來,到後來索性一年回來一次,還不定時間。話少了,感情就變得淡了。交流少了,感情就變得沒了。
“陳曦,你好。”我抬起頭,看到餘魚在我麵前坐著。
“你好。”’我應她一句。
“你哭了。”她拿出紙巾遞給我。
“已經哭過了。”我回她。
“我懷孕了。”她瞅著我,像是終於做出巨大的決定。
“恭喜你。”我說著,不知道誰會理解我現在是多麼口是心非。
“你知道我是怎麼跟他在一起的嗎?”她看著我。
“不知道。”我回到。
“唉..。”她歎了長長一口氣,開始說,“我與她相遇的時候是晚上。那時天不黑,因為有霓虹燈,但是,相比之下酒吧就暗的多,你知道,那是讓人發泄的地方,太亮看的太清楚就不好了。”
她頓了一下把服務員叫來點了一杯檸檬水,又繼續說起來。“我當時是因為要找一個朋友,不得不去裏麵,因為我得把她叫回家,她玩得太過頭,父母很是擔心。我當時被灌了很多酒,交友不慎。”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點,似乎是在細細回憶那一天的事情,臉上滿是悲傷。“但我真的沒想到,酒杯裏被下了藥,下三濫的手段。我不得不拚命掙脫,就碰到趙言。”
“這檸檬果然酸。”我看著她點點頭,表示很讚同這句話。“那個朋友,是我妹妹,我是被領養的,欺負自然就有,無話可說。但不得不聽話,畢竟他們養我這個外人實屬不易。”
我看得出她滿臉多麼無奈,眼睛就看到他手上劃上的疤痕。
“這個啊。”她看到我看的地方揚揚手腕,“被我妹妹打的。”她笑笑。
“之後趙言就抓著我不放,嘴裏著,我錯了,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話。我妹妹的那些人眼看就走過來,我也順勢朝他的懷裏躺下回應一句,不會。他就狠狠地摟著我。他當時醉了,醉得很厲害。我當時難受,看著趙言不錯,半哄半拽帶到旅館裏麵。後來,我就懷孕了。”
“真辛苦你了。”我說。不為別的,她看起來那麼小,經曆這麼多事情,實屬不易。
“懷孕之後,我找到了他,因為早上起來時把他的名片給了我,我才找到他。他問我想怎麼辦。你知道,我這人已經什麼都沒有,看到那麼一個溫柔的人,就感覺如果結婚了也不錯。就說要他負責。”
她端起檸檬水吞了好幾口。
“後來,”她繼續說道,“我索性讓他的父母也知道了。我的父母不知從哪裏也知道了,就百般逼迫,最終就訂了婚,快要結婚。”
這是說起來,真不知道要怪誰,誰都怪不了。
“我給你說這麼多不是因為想要你原諒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怪他。”她說的是真誠還是虛偽,我不知道如何辨別,她騙我也沒什麼好處。
“倘若再有一次,我還會這樣做。”她又補充。
“你感覺他是怎麼樣的人。”我問到。
“很溫柔,越在一起越明顯,會考慮許多事情。我沒注意到的他都會注意到。”她臉上帶著的幸福無可避免。
“那我祝你們幸福。”我說的是真心的,雖然還是不樂意,既然知道結果,直接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好。
“謝謝。”我不知到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不知道她的心情,正如當初不知道他的心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