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乾離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顧夕顏卻知道乾離是什麼意思。麵上卻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乾離,答道“王爺,您是不記得妾身的名字了?晌午的時候還喚過妾身的名字來著。”
顧夕顏話音剛落,乾離臉上嘲諷之意更濃。
“你是誰,本王沒有耐心跟你廢話。”
“妾身,妾身本是西蜀的昭華公主顧夕顏,嫁到滄瀾的乾王府來和親的,王爺,您……您到底是怎麼了。”顧夕顏臉上的焦急並不是假的,她的身份不能敗露,她的身體的確是西蜀的公主,靈魂卻是另一個人,不管怎麼樣,這是不能被別人發現的。
乾離也不與她廢話,不待顧夕顏反應過來,卻已被乾離壓在了床~上。
本身她站的地方,與床榻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乾離一個瘸腿的人,是如何做到一眨眼的功夫將她拉到床~上的,顧夕顏無法想象,這是什麼功夫?
乾離也絲毫不怕暴露什麼,一手撐著在床~上,一手掐住顧夕顏的脖子,將她禁錮在身下。
“你究竟想幹什麼。”
顧夕顏此時隻覺得乾離這個人真的很可怕,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可怕,明明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怒氣,卻叫聽的人從頭涼到腳底。
“我……臣妾真的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乾離隻覺得身下之人正在顫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卻又難保她不是裝的。
乾離的臉緩緩的向顧夕顏靠近,顧夕顏甚至可能感受到他呼吸間的熱氣,正一點點的灑在她細嫩的脖頸上,恐懼正慢慢的侵蝕著她的內心,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若是想殺了她,那就盡快的下手,何苦這麼折磨她,難道他隻是想要看到她窘迫的樣子嗎。
在離顧夕顏的脖頸還有一寸的地方,乾離停了下來,他看著顧夕顏緊皺的眉頭,唇~瓣因為緊張咬的有些發紫,平滑的額頭上已經布滿的一粒粒的汗珠,湊近她的耳朵,帶著濃重的鼻息,說了聲:“你在害怕?”
顧夕顏又是明顯的一抖。
乾離有些拿不準主意,如果說顧夕顏真的是別家派來的細作,應當是早有心理準備,既然是來做他的妻子,那她到底怕什麼。若不是,她又怎麼會跟傳言中的那般不同。
乾離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用如此方法,不惜暴露自己,來試探這個女子。
自她進了乾王府,根本沒有辦法調換,而且從西蜀的皇宮,到滄瀾的北漠,一路上都有他的人,她一直都是顧夕顏,隻是與傳聞中有些不同,他到底是在懷疑什麼。
乾離坐直了身子,有些蒼白的手指輕敲著床麵,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
顧夕顏仰躺在床麵,並沒有因為乾離的起身而感到壓力減輕。
她跟乾離的接觸其實並不多,從她嫁入王府至今的兩個多月來,基本兩人都是各做各的事,沒有太多的交集。在乾離的麵前,她也盡可能的學著記憶裏她該有的措辭和行為,小心翼翼,卻還是被乾離察覺到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