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漫無邊際地聊著,驚奇地感歎彼此的默契,氣氛融洽而溫暖。
這個愉快舒心的晚餐在西門語兒簽下那份合約後完美結束,那是西門語兒第一次與異性單獨晚餐,卻沒想到,感覺竟這般輕鬆自若。
“去哪了?”
西門語兒剛進門口便聽到父親冷若冰霜的問話,她輕掃坐在父親身邊濃妝妖豔的女人一眼,恭敬地說道,“爸,我和同學去吃飯了。”淡然的口氣,並沒有對賽事多提,過去三年沒人在乎,今年也不會例外,不是嗎?
“站住。”西門浩突然提高聲音,喚住了欲回房的西門語兒,“見到長輩不知道打招呼嗎?”
西門語兒深吸口氣,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爸,蘭姨,晚安。”淡淡丟下一句,西門語兒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間,語氣平靜無波,絲毫感覺不到敬意。
“浩,你看看她,眼裏還有沒我這個小媽的,竟然無視我的存在。”西門家的女主人舒蘭望著消失在樓梯間的西門語兒,憤憤然道,“真是氣死我了。”
“唉,你……你何必跟個孩子較真呢。”西門浩望著身邊的舒蘭,無奈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斤斤計較,你不知道,她都什麼態度對我,可一點也不當我是個長輩。”舒蘭睨著身邊的男人,眼裏竟流露著不屑,“可見她壓根不將你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你……閉嘴。”
“難道我有說錯嗎?你看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一點也不當我們自家人。”舒蘭有些畏懼地望著他暴怒的眼神,但一想到自己受的窩囊氣,便氣不打一處來。
“夠了。”西門浩氣不成聲,丟下她,憤然離去。
西門浩走進書房,望著壁畫裏的女子,輕聲歎息,西門語兒是個倔強的孩子,六年前西門語兒的母親出車禍離世後,她更是對他這個父親不諒解,雖然口裏喊他父親,但他清楚地知道,她恨他,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年愚昧的選擇,足以讓他悔恨終生。
身上的衣服滑落地上,她站在黑暗裏發了一會兒呆,慢慢的把另外一隻拖鞋也甩掉,光著腳邁進臥房。
地板微涼,踩去如冰水的滋味,斜窗穿過清淡明亮的月光,精細的古木家具覆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寧靜中帶著些許詭異的幽美。
她絲毫沒有開燈的想法,在床沿坐下,緩緩的後仰倒在床上。
舒蘭得意的嘴裏在她腦海閃過,她半眯雙眼,眼裏透露著冷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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