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季安凱一直以一種敵對的方式,將林初夏擺在自己的對立麵。去跟林初夏的仇人打成一團,為的不是傷害林初夏,而是能夠讓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哥哥,可以好好保護妹妹。就算妹妹會遇到危險,這種危險,也一定是自己給她帶來的。這種危險,也一定不是真正的危險。
可惜,路玫明白的有點晚。
這樣惡意的故意傷人,也可以讓她在牢獄裏好好反省幾年了。隻不過,同樣的遭遇,路玫會抑鬱的覺得自己倒黴,還是會跟林初夏一樣,學會與孤獨相處,品味出另外一番人生道理,讓自己更加成熟?
後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林初夏也唏噓:路玫一直想要超越林初夏,但人從一出生就帶著各自的使命,追求不同,自然得到的東西也不一樣。路玫隻看到林初夏討人喜歡的一麵,卻沒發現其實她真正的朋友少的可憐。女人隻有杜欣然,男人隻有肖逸琛。而且,這輩子隻愛了一個人,卻愛了整整一輩子。路玫明明可以努力做好她自己,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獨一無二的路玫。她卻偏偏把別人的人生目標當成自己的人生目標來過,這樣麻木的活法,自己不失望才怪。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救護車已經到了,剛才歪倒在一邊的人群,也都各自站了起來。有受輕傷的,急忙跑回了公司,用清水猛的衝洗被硫酸濺到的地方。
也有下了班吃完飯過來看熱鬧的。甚至還有速度極快的狗仔隊記者,拿著相機拍著現場的情況。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總裁!”
一群人齊齊回頭往大廳門口的方向看去,林初夏也跟著一起回頭。
狗仔隊的記者已經扛著微型攝像機和話筒快步上前,站在慕天澈麵前,跟著他前進的腳步,後退著。
“慕總,可否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有記者將話筒舉向了慕天澈的麵前,不顧他陰沉的眸子,開口詢問。
慕天澈自然是沒有理會,大步如風,繼續往外麵走著。
旁邊還有別的記者不甘心,上前追問:“慕總,聽目擊者稱,當時硫酸原本想要潑到慕太太身上,幸好有人將她推開了。是慕太太的仇家嗎?”
聽到這麼低級的問題,人群中有一個女記者白了他一眼,將這個記者擠到一邊的位置,還咕噥一句:“沒搞清楚狀況就不要浪費地盤,回家多看看資料再說吧。”
說完,還狠狠用高跟鞋底踩了他一腳。
男人吃痛,咧著嘴彎下腰。正好給女記者留出了空檔。
女記者也隨著慕天澈大步往前,而小碎步退後。話筒舉到麵前,帶上職業性的笑容,麵對慕天澈。
“潑硫酸的是路小姐,慕太太舅舅家的表妹。請問慕總,親戚之間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否與最近林氏企業的光速崛起,跟路氏企業的倒閉有直接關係?真的像傳聞所說,是林氏企業惡意吞並了舅舅家的路氏企業麼?”
瞬間,慕天澈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