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了他們——!”
盧梟惱羞成怒,“啪”一聲扔掉元戎弩,雙手捂住眼睛,歇斯底裏的吼道。
“嘩——”
盧梟身後那一片黑壓壓的武士便都紛紛拔出刀劍,朝著王墨追了過去。
“不怕死的盡管過來!”
走到玉璧邊,王墨突然止步,再次抬手揚臂。隻見一片瑩光閃過,手握刀劍的武士們紛紛後退。
“啪,啪,啪啪啪——”
待武士們看清在玉石地磚上跳滾著的“暗器”,不過是一把白色的硨磲佛珠後,個個便都又羞又惱。待再次衝上前去,那扇玉璧卻“砰”的一聲閉得嚴絲合縫了。
王墨捂著右肩的傷口,沿著玉階上行,剛轉過第一個甬道,疏桐便焦急迎了上來:“公子,你受傷了?!”
“隻是擦破了一點皮肉而已,不礙事。”
白瀟上前查看了一番,轉首對疏桐道:“他還死不了,我們趕緊走!”
王墨卻道:“你們先走!”
“公子,為什麼不一起走?”疏桐不解道。
“公輸異的機關門幾乎都是內外可開,必須將外麵的機關找到鎖死,否則,他們很快就又追來了。”
“那就找到了再一起走。”白瀟歎了口氣道。這一路走來,他已經看得十分明白,王墨不走,疏桐這傻丫頭也是不會走的。
王墨搖頭道:“你們先走,說不定還能追上石公子他們,彼此也有個照應。”
“照什麼應啊,他不拖累我們就好了。”白瀟撇嘴道。
“蕭兄,你……”王墨突然欲言又止。
白瀟皺眉道:“你什麼,怎麼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石公子,張大哥,你們怎麼回來了?!”旁邊的疏桐突然驚訝道。
白瀟轉回頭去,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那甬道盡頭負琴而立的白衣男子,還正就是一臉冰霜冷冷不語的石拓。
白瀟訕訕一笑:“石兄?原來你在等我們?”
“我們出不去了。”石拓看著三人,一臉絕望道。
聞言,疏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前麵沒有路了麼?”
“這個通道的出口在峽穀西側的峭壁上,外麵有盧梟的武士把守著。”
白瀟疑惑問道:“盧梟怎麼會知道峭壁上有通道,還專門派人把守?”
“他們最初都是守在我們進入地宮時的那個入口處,我們打開峭壁上的通道門時,不慎被他們發現了……”
“子夜不是提醒過你們要小心麼?”
“那石門開啟時聲音很大,這峽穀又格外空曠,難免不被發現。”
王墨朝石拓身後望去,隻見握劍而立的張繼,沒有錢伍的身影,便知他們逃回來也是經曆了一番苦戰。他皺眉問道:“外麵大約有多少人?”
石拓道:“天色尚未大亮,看得不太清楚,約莫有四五十人。”
“四五十人?!”白瀟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王墨腿傷勉強愈合肩背卻又受傷,石拓是個從小養尊處優隻會彈琴吟詩的優渥公子,疏桐就更不用說了,隻是一介弱女子,幾人中唯有白瀟和張繼懂些功夫,可這如何能與司馬穎精心挑選嚴苛訓練出來的武士相比?
去路被阻,來路也被堵上。陷於如此困窘的兩難境地,卻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