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紀芊芊憂愁的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自己美麗的玉容,哀歎的輕輕吟道。
“小姐,你這兩天怎麼神思恍惚的,要不我讓林媽請大夫過來看看。”小玉看著紀芊芊憔悴的背影,關心的說道。
“我沒事兒。小玉,今晚上我就要出閣,等我走之後就剩你一個人在寶月樓,我實在不放心。”紀芊芊轉過身子愛憐的撫mo著小玉的小腦袋,心裏著實不放心視如親妹的小玉一個人在這勾欄之所。
“小姐,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帶我一起走好不好?”小玉一聽紀芊芊提起這事兒,頓時鼻子發酸,帶著哭腔向紀芊芊哀求。
“小玉,我也舍不得拋下你一個人在這,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你看著我每日被人吹捧奉承,表麵風光無限是不是很羨慕,可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呢,那些個來寶月樓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衝著我的容貌而來,就連他……。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晚過後身將處何處,要是被歹人買了去,還不一塊兒連累了你。”紀芊芊擦拭著小玉的眼淚,輕柔而又無奈的說道。
“小姐,你為寶月樓賺了那麼多錢,林媽怎麼就那麼狠心把你賣掉呢。”小玉恨恨的咬牙切齒道。
“傻丫頭,關林媽什麼事情,哎……這都是我們的命。”紀芊芊悠悠的歎息一聲,強裝笑容道:“小玉,你該為我高興才對,過了今晚我就是良人了,日後也不用強裝笑臉的出門迎客,在家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即可。”
“可是……”紀芊芊用纖細的玉指按住了小玉的嘴唇,阻止它再說下去。
“沒什麼可是,無論被誰買了去都比在這汙穢之地強。小玉,聽姐的話,以後你要是有一線希望離開這勾欄之所,就千萬不要眷戀。”
“小姐,我聽你的,嗚嗚……”小玉再也忍不住,撲在紀芊芊的懷裏大哭起來。
“我說姑娘,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哭哭啼啼的,連鳳冠霞披都還沒穿戴好。小玉你這丫頭怎麼回事,還不快幫小姐打扮起來。”一個中年婦女走進紀芊芊的閨房,對二女說個不停。
“好氣派。”被姚可欣易容了的雲隨風進入到燈火通明如白晝的寶月樓裏,看到金碧輝煌人來人往的大廳,脫口讚道。
“眼睛盯著那兒看呢?眼觀鼻,鼻觀心,那雙色眼別東張西望的看個不停。”女扮男裝易容過後的姚可欣拿著手上的折扇“啪”的敲在雲隨風的腦袋上。
“有美女不看,我還是男人嗎?”雲隨風心裏想著,嘴上可不敢說出來,這三天他可是飽受壓迫,可有狠不下心來翻臉,終於體會到了金亮銀亮二人所說的感覺。
“上二樓的包廂,我在那邊頂了位子。”姚可欣說著,拉著雲隨風的衣袖向二樓走去。
“兩個大男人別拖拖拉拉的,我自己會走,別人看到了會以為我是‘同誌’的。”雲隨風不滿的甩開姚可欣拉著自己衣袖的手,算是報複剛才被姚可欣敲的那一下頭。
“同誌?什麼意思?”姚可欣倒是沒有再抓雲隨風的衣袖,邊走邊不解的問道。
“就是斷袖之癖了,還不明白?那我再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一個男人插另一個男人的屁股眼兒……哎呦,又打我,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自己想想犯了約法三章裏麵的那一章。”姚可欣怒道。
“什麼破約法三章,我又沒同意,人家訂條約都是互惠互利的,你呢,光吃不拉。”雲隨風想起那所謂的約法三章就有氣。
“好呀,你以後不用再遵守那約法三章。”這時二人來到了包廂裏,姚可欣拿起桌上果盤子裏的糖往嘴裏塞了一顆說道。
“兩位公子有熟悉的小姐嗎?”龜公招呼二人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姚可欣率先出口,堵住了雲隨風欲開口的嘴巴,並且拋給龜公一個銀錠子。
龜公知道今晚來的客人大都是為了紀芊芊大家來的,所以也不奇怪,接過銀錠乖乖的退了出去,順便把包廂的門帶上。
“那龜公是不是認出你是雌的來,怎麼那麼乖的就出去了?”雲隨風眼睛隨便掃著樓下大廳中的人群,想著要是在包廂的大窗戶上安個單向玻璃,那樣豈不是在包廂裏做什麼事情都不被發現了,到時候邊做那事邊看外麵人群的表演一定很刺激,很有快感。
姚可欣沒有發現雲隨風腦子裏的猥瑣想法,雲隨風在這三天中已經被姚可欣被動地訓練的喜怒不形於色。
“‘雌的’,說話那麼難聽。”姚可欣咕噥了一句然後對雲隨風說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不用再等紀芊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