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自在正要飛走的身形卻是生生止住,隻見那孤獨無月正下方,卻是站著一個少年,一個眼神充滿血絲,狂暴的少年。那九轉流星碟,卻像喝醉酒的醉漢一般,飄飄搖搖的墜落下去,落在那少年身旁。或許,它是被這空氣之中彌漫的電流抹去了靈性,暫時成了一死物吧。
尚自在一看便知,這少年,走火入魔了!
此時,上萬之人已是如蟻潮一般散開而去,那孤獨無月的身體,卻是猶如點球一般急速擴大,在其旁邊的孤獨無日,卻是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蒼涼,笑得有些釋然。
“弟弟,不管到哪,都有哥哥陪你。”
話音落下,隻見孤獨無月周身電流激射,孤獨無日的整個身體,瞬間便是被生生刺穿,眨眼之間,鮮血如柱,就連臉龐,都是扭曲了去!
那電球之內,似乎還有一雙尚未失去知覺的眼神,其中,閃過一絲歉意,但,也隻是一瞬,因為在下一刻。震天巨響,漫天雷光,彌漫了整個空間。
轟轟,轟轟!
刺眼的白光,似要毀天滅地一般,已那孤獨無月為中心鋪開而來,千丈之內的空間,電光閃閃,雷霆暴怒。
尚自在掙紮片刻,卻是流星般像地麵爆射而去,沒入了那萬千雷霆之中。
那跑在後麵的人群,卻是被那急速鋪開的廣播湮滅了去。一聲慘叫,都是未能發出,灰飛煙滅!
周易天急速轉頭,隻見身後雷霆大作,已然彌漫了幾千丈範圍,而那餘波,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開來。
眾人的頭發之間,都是細微電光閃過,皮膚酥麻,便是速度都是減弱不少。
周易天急速催促道:“各位師弟快走,若是再慢,怕是都走不了了!”
吳浩然與蕭智才等聞言,速度再度加快,但那雷霆餘波速度是何等之快,眨眼之間,便是到了眾人身後。
逃跑,已然是不可能!
便在此時,幾個人影卻是飄落而來,不帶眾人反應,便是被人提起,吳浩然與段玉剛兩兄弟剛要掙紮,抬頭一看,卻是驚呼一聲:“師父!”
小魔界鎮,此時半夜時分,但小鎮卻猶如白晝一般。隻因那鎮南百裏開外,白光衝天,卻是將那天空都是染成了銀白之色。而那響徹天地的雷霆之聲,更是令得小鎮上得居民從睡夢中驚醒,不明所以,膽戰心驚!
轉眼之間,離那神兵出世的日子,已是過去一月之久。而那驚心動魄的強者之戰,便是成為了安陽城內大街小巷的飯後之談。
“你們聽說了沒,那萬魔森林之中出世的神兵,最後卻是無人得到,不知落於何處去了。”
“是啊,更為離奇的是那名震天下的日月雙劍,居然是隕落了去。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想不到叱吒風雲的人物,也是這般自負!”
“誰說不是呢,聽說前去觀戰的有上萬之人,而最後在那三千神雷之中逃了出來的,不到半數,便是那泰威靈館的孫弟,都是未能幸免。”
菜市街口,議論不斷!
泰威靈館,何青豐在其房間之內踱步而行,李舒寒坐於桌旁,臉色,卻是掛滿愁容。
李舒寒整理一下思緒,道:“青豐,弟兒,可還有生還的可能?”
何青豐轉過頭來,卻是長長的歎了一聲,道:“便是那雷霆之波邊緣處的數千人,都是未能幸免於難,而當時弟兒,怕是並未出來……”
聞言,李舒寒那僅存的一絲希望,也是被徹底打破了去。李舒寒喃喃道:“十年前毅兒,現在弟兒,這到底是怎麼了……”
何青豐看著窗外,卻是半響無言。
“玲兒怎麼樣了,你還是去看看她吧!”何青豐放下一言,卻是獨自走了出去。
何玲兒獨坐於院子裏的石凳上,雙手托著下巴,卻是呆呆的,好像與這世間隔絕了去一般。
在她得眼眸之中,看得出那殘留的哀傷,隻是,卻被她隱藏了去。這個剛滿十四的少女,卻如經曆了人生百態一般,安靜地,把那份傷痛埋藏於內心最深處。
何玲兒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自語道:“嗬嗬,原來今天,也是個好天氣。”
“玲兒!”
何玲兒身形一顫,即刻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轉身笑道:“娘,您怎麼來了!”
來人,便是李舒寒。
李舒寒微笑道:“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也不行麼。”
何玲兒蹦蹦跳跳地跑到李舒寒,撒嬌道:“行啊,誰說不行啊,女兒也想娘親呢。”說著拉起李舒寒的手,向屋內走去。
李舒寒卻是在背後歎了一聲,道:“玲兒,娘知道你心裏難過,想哭,便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