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際之上,突然湧出層層厚實烏雲,天地間,狂風大作,嗚嗚的刮個不停。
黑暗慢慢的籠罩了大地。
大地之上,到處燃燒著熊熊的烽火,將黑暗的天空照亮。狂風助長了一個個火焰的氣勢,沒有澆滅,反而更加凶猛。正如這戰爭一樣,剛剛打響,已經屍橫遍野,卻不能停止它的腳步。
燒焦的大地之上,兩隊武士在浴血廝殺。
嘶喊之聲響徹整個大地。淒慘無比。
荒原上,幹枯的土路上,一列隊伍正在緩緩的行路,隻剩下十幾輛車子,數十人的衛兵隊伍保護,大家邊走邊聊,似乎在說起這次的戰鬥,許多人臉上都是一種本能的防禦和無限的慌張。
本來是荒廢已久的小路,如今已是被密密麻麻的腳印所占據,呼天喊地嘶喊聲令得這片原本寧靜的山脈,變成了戰場,各種紛雜的廝殺聲,都是鍁天蓋地的湧來。
安靜的山穀聽得這些廝殺聲,應該也會牢牢記住那無數道目光頓時在某一個時刻留下的永恒記憶。緊接著,片刻後,就會使震耳欲聾的喊叫之聲,驚天動地的響徹而起。
五大國士兵共同見證了一次又一次奇跡的發生,見證了一次次曆史性的變革,力挽狂瀾的衝天豪氣!這等豪氣,令得無數人心神動蕩,血液為之沸騰。
數十萬的大陸聯軍和龍族武士同時大聲呼喊著,咆哮之聲震耳欲聾。
雙方的將士近乎瘋狂的叫嚷著,那聲音仿佛惡魔降臨了大地,充滿著血腥,恐怖,死亡。
所有都嘶聲竭力的叫嚷著,仿佛這叫嚷能驅散周圍的殺戮,能驅散天空的黑暗,能驅散心頭的恐懼。
而那些勇猛善戰的勇士,則發出充滿殺氣的雷鳴般的咆哮,以摧毀對方的意誌,摧毀對方的膽量。
這咆哮之聲宛如萬馬齊踏,陣的大地發出顫抖,隆隆作響。
各場戰役中,都會湧現出不同的情景和人物。
在一次龍族退守作戰中,守著山穀撤退大門的士兵一看到來人,忙大聲的吼了出來,然後他自己就跪了下去。而身後的士兵和侍者也快速的跪了下去,隻剩下那些龍族的一些小將領還在堅持著最後的防線,但是戰戰兢兢,毫無戰鬥意識。似乎是在告訴聯軍請不要殺我。
趣事很多。五大連軍所向披靡。放眼看去,途徑龍族的一個驛站,遠遠望去就可以看到在一個小小的驛站內竟然懸掛著及其昂貴的水晶大牌匾,而四麵的牆壁上也鑲滿了各種各樣的珠寶,珍貴的藝術品和稀世的珍寶在大廳四處擺放著。
在大廳的一側,有著一圈餐桌,上麵擺放著精美的食物,而在另外的一邊,優雅的皇家畫像安詳的擺放著。
百來個龍族少爺小姐們在大廳之中說笑著,弓著身的侍者在大廳之中來回穿梭。
在見到五大聯軍來到的時候驚慌做一團,怎麼會有人來到皇家娛樂場所?這可是皇家在邊城的起居點啊。雖然外表用驛站偽裝,但是仍然沒有逃脫被聯軍掃蕩的命運。
真是養尊處優的一幫紈絝子弟。國家已經危亡到這個時候,他們卻還在這裏吃喝玩樂,想盡奢華。當真是天要忘龍族啊!
那可惡的龍族薑允臣,挑起了各國之間的戰爭。現在該是他償還的時候了!
第一天的戰鬥旗開得勝。五大國的聯軍全線攻擊,四處開花。數萬名聯軍的士兵同時大聲咆哮起來,那瘋狂的嚎叫聲,那充滿了殺意的咆哮聲,震得附近的山坳齊齊的攔回旋,樹木向後傾倒,好似颶風掃過了孱弱的樹林,大片的柳條‘花容失色’的朝四周亂飛,無數的樹葉脫落,撲騰得滿天都是。
戰爭打響的第一夜,整個龍族邊城鬧得雞飛狗跳、人鬼不寧。龍族的巡邏士兵到處亂串,以增加戰鬥人員保家衛國的名義,四處捉拿龍族壯丁百姓,用以擴充部隊,以備不時之需。可是不經過訓練就上戰場,無疑於讓百姓去送死。
可憐如今邊城內的壯丁極少,被抓走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尤其很多都是那些年近古稀的老者。同樣被士兵們捉走的,還有一些被人玩賞的附帶品,幾家姑娘。若是家中有女孩子的,如果衛兵沒有抓到壯丁,便會隨便抓幾個姑娘帶去軍營樂嗬一下。邊城百姓叫苦不堪。
這一夜,雖然沒有進行大規模戰爭,五大國聯軍足以看到了龍族存在的問題。守城的薄弱,士兵的喪盡天良,人心的不齊。這些足以毀滅掉一個國家。
狂風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咆哮,瘋一樣朝那一個個士兵的火把撲過去,卻死活無法將那一盞暗淡的燈火熄滅,勁風鼓蕩,發出了憤怒的嘯聲。似乎是老天在怒吼,卻無法阻止這沒有人性的活動。
更有甚者,龍族的法術係將領竟然盤膝而坐的易印兩隻手輕放在膝蓋上,不斷的掐動著古怪的手勢,漸漸的,狂風環繞著他的身體急速盤旋,漸漸的化為一道淡黑色的風龍。風龍急速的飛行,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那油燈也猛的一跳,光芒亮了不少,燈焰紋絲不動。
如此強勁的法術竟然是用來尋找哪家有壯丁,有男人存在!這是什麼狗屁法術師!
一家老者的正院大廳大門敞開,狂風從門口撲進了大廳,大廳內唯一的一盞油燈飄搖不定,好似隨時都能熄滅,抖動的黯淡燈光讓大廳內的老者和他的兒子的身影在牆壁上不斷的抖動著,好似兩條扭曲的怪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