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路邊的大排檔的座位上,看唐哲偉尋找車位,看著他把那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一輛甲殼蟲和一輛比亞迪中間,我頓時對他肅然起敬。
大排檔的老板娘說:“姑娘,你男朋友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啊?”
我耷拉著耳朵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地主階級的餘孽。”
也許看出我的心情不佳,老板娘幹笑幾聲後說著:“這姑娘還挺幽默的啊!”然後就自己去忙了。
唐哲偉來到我座位旁邊,嫌棄的打量著周圍。我捂著嘴哈哈大笑,他拉下臉找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幹淨的座位,伸手給我要紙巾。
我沒有帶紙巾的習慣,手摸向口袋就摸到了眼鏡布,於是甩過去給他。
他詫異的盯著我看,然後我又想起今天上午宮粵北也是有這樣不敢相信的詫異眼神,然後我更加難過了。
唐哲偉拿我的眼鏡布擦了擦座位,把它遞給我說:“你擺一張臉,還要人吃飯不?”
我抬抬眼說:“我沒有胃口。”
“一下午都這樣!”唐哲偉邊說邊拿菜單點吃的。
“我哪有?我減肥不行啊?”
“減肥?我說過不許減肥!”
我沒有搭腔,他也不說話,也不問我喜歡吃什麼就自顧自的在菜單上打勾。
選好以後他叫了老板娘,老板娘重複了一遍他點的食物,還好都是我不討厭的。
重複完了後詢問要不要酒,唐哲偉殷勤的問我,“我陪你喝酒。”
我笑著說:“我酒品不好,你敢讓我喝?”
他嘲諷的笑了笑,說:“是啊!你不用喝,你渾身的是醋酸味兒,喝酒也沒用。”
我哽住,趁他給老板娘點酒的當口,偷偷低頭嗅嗅衣袖,沒味兒啊?
他點完酒說:“聞不到啊?我可是今早上開始就聞到了,都熏我一陣天了。”
我語塞,這位爺,您唱的是哪一出?
沒用多久老板娘就把食物端上來了,滿滿兩大盤烤羊肉串、烤雞翅、烤韭菜,還有兩碗皮蛋瘦肉粥和一瓶啤酒。
我仍舊心情鬱悶,但是這誘人的香味讓我口水泛濫兼食指大動。
我剛伸手端皮蛋瘦肉粥就被唐哲偉搶先一步拿著了,他慢悠悠的說:“你不想吃就別勉強了,我來吧!”
我默默的看著唐哲偉把兩碗粥都喝光光,我氣得咬牙切齒啊!你丫不是嫌棄這裏的環境嗎?
唐哲偉像是看穿我的不滿,邊啃雞翅邊說:“你幾歲了?”
我疑問的挑挑眉,就聽到他說:“才長牙嗎?磨得我耳朵疼,要不一會兒給你買根磨牙棒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起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呀,真酸,今天啤酒真難喝。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太記得了,隻記得我又點了好多好多酒,我們喝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我就倒下了。
我隱隱約約的記得有人背著我走了好長好長的路,那衣領味道特別的好聞,我就拱著鼻子貼近使勁的聞,然後聽到一個特別溫和且磁性的聲音說:“又不是豬,還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