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設定「人物修為等級」:一階至七階逐級遞升,七階為大凡人之境,每一階又依次分為三個段,元初,玄中,小乘。)
次日一早,逍凡和四個獵人便啟程回村。休息一夜,隊伍也恢複了精力,山洞洞口擺滿了體型不一的野獸,逍凡穿一身獸皮,和四個獵人拖著幾隻體型中等的蠻獸走進林子。因為回村的必經之路在山林裏,幾人不得不減輕負擔,走過的地方時有野獸出沒,幸有逍凡出手平息。
太陽高掛的時候,五人的隊伍終於到達村口,村民們急切得趕來相迎,都慶賀此次大有收獲。
逍凡因為對村裏做出大貢獻,就被村民們挽留下來參加祭祀。
逍凡感覺陌生、疑惑,難道三界分立已被打破,神靈皆現世?或隻是祭拜關於他們的傳說?所謂的神靈又有何護佑之力?
這村子並不大,也僅僅隻有十幾個獵人。據他們自己所說,這兒是大陸塚族的邊境地帶,為了躲避與厥族的戰爭,隻好攜老人孩子遷居在此,離最近的城鎮相隔重山一海。
這之前連年的戰爭奪走他們的親人和土地,老人們拿出代代遺傳的所謂神物祈禱安寧,於是才產生祭祀的想法。村裏最強壯最有經驗的四個獵人挺進從未進入過的深林尋找祭祀獵物。他們的希望都寄托於四人身上,現在唯有祭祀神靈讓人心安,誰都無法一時間換回和平寧定。
逍凡看著祭台前一張張飽經風霜的臉龐,感覺如此熟悉。祭台簡陋得隻有幾塊大石頭堆砌而成,老人口中念念有詞,全村人靜默地望著祭台上燃起的火光。逍凡不了解戰爭帶給這些人多少苦難,此時安靜的凝視,讓他腦海中零碎的記憶開始拚接,眼前熟悉的畫麵在記憶裏相似的重現。
那也是一個安靜的,但是晦暗的背景,隻有懸在高處的一大團火光映著夜晚,一個黑色長袍加身的老者一步步走上祭台,歲月的痕跡在老者麵龐上顯得無比深刻,步伐緩慢而堅定。
祭台高入雲天,隻有這老者一人攀走迎向火光,周圍空無一物,仿佛聳立於虛空之中的畫麵。而逍凡在這記憶裏找不到自己,隻看見最後那位老者在祭台的火焰前脫下黑長袍,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化作無聲無息。
還有一段零碎的記憶,是關於人族的祭祀。逍凡被周身捆綁在巨大的金柱上,立於祭祀台中間,下麵是滔天的火焰。他隻能在痛苦掙紮中望見周圍很多人族中的普通百姓,那些目光充滿迷惑和渴望,逍凡沒有記起最後的一幕,到底他是生還是死。但那個人確實是他自己,而現在,還活著。
如今眼前這些村民的目光是如此與記憶裏的相吻合類似,隻不過他們是出於對安寧的渴望,逍凡毫無恨意,而在那段記憶中自己似乎痛恨萬分。
最後祭祀在嫋嫋青煙中結束,獵物的屍體化為紛飛的煙塵。逍凡跟隨村民們跪地俯拜,他也像每個村民一樣,希望戰爭平息,讓這些善良的人族能像精靈族那樣安定的生活。隻是一個希冀,逍凡就有了簡單的開始,那些過去與眼前似乎沒有聯係。
逍凡意識到體內的靈魄影響著他的心性,抑製住很多感情,這樣平心靜氣的修煉下去,便不會誤入修者歧途。
一須發老人從祭台上看到逍凡虔誠的祭拜,笑著頻頻點頭,自語道,“如此修善者,已不多見。”
逍凡留在了村子裏,慢慢成為村裏最有能力的獵人,每次都能帶回可觀的收獲。他慢慢學會融入普通人族的生活,也從一些老人口中了解到現今的印界大陸。
國與國、族與族之間的戰爭和修者間神兵利器的爭奪、弱肉強食的規則便是現今印界大陸的局勢。許多種族混為一體,連西方的元魔獸和東方的蠻獸也能共處一林。
沒有動亂的土地也存在,不過都在強者統治之下,以武為尊和以法為度的規則占據著一方安寧。
逍凡所在村子是未被侵略過的一片淨土,沒有國家或哪個族踏入,據說很久很久以前這裏曾是封有結界的精靈聖地。雖然終歸是來源於傳說,但逍凡走出的印界之門通向這裏,會與另一麵地靈世界的靈冉穀相隔什麼?
逍凡待在村子裏的時間一久,習慣了獵人的身份,對山林地形有一定的了解。但以他目前的修為,隻能算是一介武夫,何以走出村子到戰亂中曆練和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