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武悄悄地退了出去,門外的蔣老爺子夫婦和陳昆夫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這樣是不是太難為秦川了,蔣文文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秦川麵前表達她對冷奕的愛,這對深愛著她的秦川是何其殘忍,更何況還要秦川當冷奕的替身。
蔣文文吃飽了,拉住站起身的秦川,嘟著嘴說,“奕哥,我想回家。”那模樣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怕秦川再把她留下來。
秦川回過頭看著蔣老爺子,用眼神詢問。他不能答應,蔣文文的事哪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再說了,蔣文文隻是在病中把他當成了冷奕,他可不是真的冷奕,他之於蔣文文也不過是一個傷害過她的男人,也許還是恨之入骨的人。他想陪著蔣文文,愛也好,補償也好,他都願意,可是這也得蔣文文的家人給他這個機會。
蔣老爺子搖頭走了,陳昆跟了過去,“爸爸,現在怎麼辦?”蔣文文在秦川那兒住這幾天,就數他們倆意見大,陳建武要是再不去接,他就親自去了,可誰知道蔣文文竟這麼依賴秦川,讓蔣文文在秦川那養病太不合適了,這種情況陳昆也沒想到。
“怎麼辦?”蔣老爺子歎了口氣,這些就是太放縱孫女了,當初要是一切都按世家小姐的標準嚴格地要求她,也許也不會讓她傷得這麼深,看著孫女一會清楚一會糊塗的,連他這個一輩子信奉軍權的人都不得不承認,情之一字,傷人至深啊!
“由著文文!她想怎麼過怎麼過。”既然已經錯了,就錯到底,當初沒有把家族的責任壓在她的身上,不就是想讓孫女過她想過的日子嗎?現在還是一樣,既然秦川能讓她高興,秦川也願意當這個替身,就讓秦川陪著她。“我和你媽年紀大了,厭煩了這城市的喧囂,倒是秦川的別墅在山上,我就當是去養病,連同陪著文文。”把孫女交給秦川他怎麼能放心,他也沒多少年可活了,能護著孫女一時是一時。
“爸爸,文文這孩子太不省心了,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她奔波。”陳昆舍不得老人上山,說到底還是寄人籬下,怎麼能和在家裏比,可是他們夫妻還有陳建武都身負要職,怎麼脫得開身,老人替他養大了女兒,到了如今的年紀,本該享享福了,可還要替他們照顧女兒,陳昆覺得愧對老人。
“誰說文文不省心了?”蔣老爺子一聽說孫女的不是了,當時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的文文她隻是病了!”蔣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竟有了淚花,好好的一個孩子,竟到了這步天地,她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她的爸爸還要嫌棄她。
“爸爸,您別生氣!”陳昆看老人眼裏竟有了淚,也發現自己的話說的不對了,他怎麼能這麼說老人心尖上的孩子,“我沒有嫌棄文文,隻是看著您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她操心,心疼啊!”蔣文文再怎麼都是他的女兒,如今這個樣子他也有責任,要是早一點接孩子過來B市,接觸的環境不一樣了,也許孩子就不會這麼看重感情,也不會受今天的罪了。說到底是他們做父母的沒盡到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