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魂蟲之鼓上蚤時遷(下)(1 / 2)

時遷折腰閃過楊憶那如閃電般的一刀,但楊憶的刀勢往下一沉,刀鋒微轉,將時遷的一條左胳膊斬了下來,時遷雖然被暗魂蟲附身,但一切知覺與常人無異,左胳膊被斬去,痛的時遷慘叫一聲:“啊……痛殺某也……”

時遷嘶叫著,轉身就想逃,楊憶這時哪能讓他逃了,奮力上前又是一刀斬向時遷,那時遷見不能逃走,眼中凶光綻起,猛的身體彈了起來,手中匕首向著楊憶刺來。

楊憶知道這時是自己拚命的時候,以前的楊憶默默無聞,那是因為那種環境讓他隻能默默無聞,但楊憶的心底從來不缺少勇氣,見匕首向著自己的胸口刺來,楊憶隻是微微讓開了心髒部位,手中的長刀依然斬向時遷。

時遷的匕首無聲的沒入楊憶的胸膛,但楊憶手中的刀也將跳躍在空中的時遷的右腿斬下,時遷慘叫著落入水中,楊憶臉上浮起一抹凶悍的笑容,手中長刀一揮,將時遷的右胳膊斬下,楊憶正要斬下時遷的腦袋,那時遷大叫道:“不要殺某,否則某做鬼也饒不了你。”

“等你做了鬼再說吧。”楊憶大聲的喝道,手中長刀將時遷的腦袋斬了下來。

時遷的腦袋落入水中,在水中沉了沉,又浮了起來,大睜著一雙眼睛,臉上凝固著一個詭異的笑容,一團灰色的淡霧一般的東西從時遷的腦袋上湧了出來,隨後一閃,沒入了楊憶的腦海之中,頓時,楊憶的腦中一痛,似乎自己的靈魂要飛了出來一般。

楊憶丟棄手中長刀,奮力奔上岸,隨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不過楊憶的意識並沒有失去,強忍著那種靈魂深處的劇痛,楊憶運起三昧真火決,將體內的三昧真氣一股腦的運行到腦海之中,頓時,楊憶的雙眼之中,也似乎燃起了一團火焰。

楊憶這時才明白,張哥那些人為什麼要逃,這暗魂蟲竟然可以在寄主死後,再一次找別的人進行附身,這簡直就成了殺不死的怪物,也難怪張哥那些人沒有勇氣麵對這種怪物。

楊憶修練的雖然號稱三昧真火決,但真氣並不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以楊憶的肉體凡胎,也承受不起三昧真火,不過修練出的三昧真氣,也有破邪,焚邪,淨化,點燃生命之火的功效,若是別人被暗魂蟲附身,那就必成暗魂蟲的傀儡,但修練的三昧真火決卻給了楊憶一線生機,再加上暗魂蟲附身的傀儡時遷剛被楊憶殺了,使得暗魂蟲的本源也受到了創傷。

苦苦忍著靈魂深處的劇痛,楊憶整個臉部扭曲的不成人樣,嘴唇早就咬的鮮血直流,但無論怎樣的痛苦,楊憶都沒有昏迷過去,他明白,一旦自己失去意識,那就全完了,做為一個六歲就失去了做軍官的父親,十三歲母親癱瘓在床,不得不撐起一個家的苦孩子,楊憶的意誌顯然是很強大的,這一點,實際上連楊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那個船家見死了人,嚇的一個人逃走了,跑了一陣,那船家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便去向當地的裏正報了案,那裏正聽說殺了人,又跑去縣衙報案,於是一班衙役六七人跟著那船家來到案發處。

他們這一來一去,時間過了差不多四個時辰,天色都黑了,找到楊憶,那班頭見楊憶躺在地上,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用手探了一下楊憶的呼吸,發現人似乎早就沒有了呼吸,又摸了一下楊憶的手,發現手已經冰涼,便道:“這人已經死了,埋了吧。”

因為天黑了,那班頭並沒有看出,楊憶那扭曲的臉部一片火紅,楊憶將三昧真氣甚至全身的生命精氣都集中到腦部與那暗魂蟲相抗,以至於身體其他部位處於一種龜息狀態,除了頭部,其它的部位體溫下降到身體的冰點。

那班衙役到也不算壞,將楊憶身上的東西搜去,拔走楊憶胸前的匕首後,便挖了個坑將楊憶埋了,又在下遊打撈到時遷的身體與腦袋,就著火把,那班頭發現這腦袋似乎是通緝的梁山巨寇時遷的腦袋,於是帶著手下歡天喜地的回了縣衙,經過證實,坐實了這腦袋就是那梁山巨寇時遷的腦袋,於是班頭得了好些個賞,連那船家也得了一些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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