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的臉可讓那個小賤人丟盡了。”尚菊又想起早上的新聞報道。
“等她醒了我饒不了她。”尚菊咬牙切齒的。
尚瑜和秦峰一直守在璨兒的病房。
病床上的璨兒臉色白紙似的近乎透明,毫無生機。眼窩處還殘留著淚滴,即使是昏迷中璨兒一隻手依然護在小腹上。
秦峰雕像似的坐在床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害怕下一秒鍾,璨兒就會生出一對潔白的翅膀變成天使飛走了一般。
“秦先生,謝謝你!”尚瑜倒了杯水遞給秦峰。
秦峰握著拳頭沒接,尚瑜扒開秦峰沒有溫度的大手將水杯塞進他的手裏。秦峰這才抬頭注視著眼前大氣的美女,“謝謝!”
“我是尚卿的雙胞胎姐姐,璨兒我會照顧的。這個時候比較敏感,秦先生還是請回吧!”尚瑜看出了秦峰對璨兒的專注和深情,他的心一定比璨兒的身體還要痛,這個男人毫不掩飾他對璨兒的愛,他必將是尚卿最強硬的對手,可惜尚卿那個傻小子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
“也好!”半晌,秦峰吐出兩個字,可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璨兒的臉。他不想璨兒醒來看到他滿身的血跡,這會讓她想起剛剛失去的孩子,這對渴望當母親的璨兒來說太過殘忍。
秦峰將璨兒的輸液滴管調至最慢,又輕盈地給她拉好被子,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病房。
尚瑜琥珀色的眸子一瞬間迸射出光芒,這個男人有點意思。她抱著肩立在窗前,目送著秦峰的車子離開。
“尚卿,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滾回來守著你老婆。”尚瑜在醫院的走廊裏衝電話那頭的尚卿咆哮著。
尚卿一直都沒有離開,他頹敗地坐在醫院的涼亭裏,“我要生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兒子”璨兒的話和她的蓄滿淚水的大眼睛,一直占據著尚卿的腦海牽動著他每一根神經。
他一臉的憔悴,青色的胡茬自下巴一直連到耳際,他筆直地站在璨兒的病房外。過往的醫生、護士和患者都奇怪地打量這個困獸般的男人。
璨兒在麻藥的作用下她依然睡得很熟。
尚瑜關了空調,打開離床較遠的窗子透透氣,打著吹欠推開病房的門。
“尚卿,你個作死的。”尚瑜薅住尚卿的衣領把弟弟拖進病房,“她是你老婆啊!你真想讓別人守著她。”尚瑜推搡著尚卿來到璨兒床前。
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氣的璨兒,尚卿的淚自臉龐滑落。
“你!”尚瑜咬了咬嘴唇鬆手,尚卿三歲以後就沒掉過眼淚,近三十年了尚瑜居然又見著弟弟流淚了。
“算了!我去老爺子那看看,你陪陪她。”尚瑜將尚卿按在床邊坐下,將空間留給二人。
她的下巴好尖,即便是躺著鎖骨也清晰可見。當年她披著秀發,穿一件粉底白花的及膝旗袍,手腕上戴著一隻翡翠玉鐲,靈動的大眼睛含羞帶怯,鵝蛋臉略帶嬰兒肥,大姐還說臉上有肉那是福相,那時的她總是笑盈盈的,笑容陽光一樣直入心田。不過才三年,她的臉如此削瘦,隻有巴掌大小,眉宇間還隱著淡淡的哀愁和一絲絲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