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伊把璨兒那份早餐端上,應剛、應強知趣地在客廳裏找個角落坐下。
“他們是?”依然不悅地看著兄弟倆,心裏已猜出了八九分。
“哥,他們捧人家飯碗吃飯的,別難為他們。”璨兒的同情心就是泛濫地無處使。
“璨兒,為什麼要離婚?”依然待璨兒吃了差不多了才開口問。
璨兒眨巴著水眸不悅地掃向香伊。
“香伊什麼也沒說,我去過尚家了。”依然伸手抹掉沾在璨兒唇邊的粥湯。
“沒,沒事,鬧著玩兒的。”璨兒眼神閃爍躲避著。
“那他們是怎麼回事?”依然指著客廳裏坐著的兄弟倆。
“他們,啊!我一個人住在南湖有些怕,所以,大姐讓他們來保護我的。”
“嗯!”依然點頭。“阿虎的那批貨又是怎麼回事?”
“什,什麼貨?”璨兒大眼睛骨碌碌亂轉抵死不認帳。
“璨兒,我是你哥哥,有什麼委屈哥哥給你做主。”依然握住璨兒的手。
“沒,真沒有。”璨兒怕自己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急忙起身把碗筷送進廚房的水池子裏。
香伊戴著橡膠手套打掃早餐後的戰場,餐桌上依然眼皮底下的香伊的手機響了。
“依然,把電話遞給我。”
依然走進廚房推開手機滑蓋放在香伊耳邊,“樸大美女,DNA鑒定結果出來了,那二人是生物學上的父子關係。”電話那頭是香伊的好朋友小劉。
璨兒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手一滑骨瓷碗磕到水池邊緣碎成幾片,璨兒白皙的手指也被劃了一道血口子。
俊男急忙抓起璨兒的手,“怎麼不小氣呢!”俊男妖媚的細眼滿是驚慌和心疼。
一步以外的璨兒都聽到了,手持電話的依然更是聽得真真切切。再一瞧璨兒的情形,依然心頭的火蹭地躥起來。手一鬆電話應聲落地,轉身就往外跑去。
“哥,哥,你幹嘛去?”璨兒掙脫俊男的手,急忙追出去。
依然發動汽車一路狂奔,雙眼冒火灼的眼珠子生疼,拔打尚卿的電話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MD不知又跑到哪個深山野林去了,不管你在哪裏?璨兒的婚是離定了,車子泊在尚梅公司的樓下。
依然氣勢洶洶闖進大廳,保安見狀急忙出手相攔。依然正一肚子火無處可泄,揮起拳頭就打得保安口鼻躥血。
大廳裏的人一哄而散,其他保安瞧見依然拚命的架勢,急忙對著肩上別著的對講機請求支援。不一會兒,四個保安已把依然團團圍住。
“別攔我,我是來見你們老總的。”被打翻在地的保安,口鼻腥紅的鮮血喚回了依然的理智。
“怎麼回事?”尚菊的兒子洪遠西裝革履,頭發不知噴了多少發膠一根根地向上立著,居高臨下地問保安。
“洪副總,這小子打了我們的人。”保安隊長急忙上前回話。
依然曾經在璨兒的認子宴上讓洪遠丟了麵子,這筆帳他可一直記著呢!這會見了依然,洪遠冷“哼”一聲,並朝保安隊長努努嘴兒。保安隊長受意,帶頭就對依然揮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