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餘子瀚(修訂版)(2 / 3)

在爹不疼娘不愛的環境中,一個怪癖的小孩,不可避免地成為院子中孩子們欺負的獨享,這樣一個孤僻的不受歡迎的並且父母身處高位的小孩,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而言,都是孩子王立威的最佳對象,當然小孩子明不明白這些道理是有待考證的,或許欺負事件的背後村咋著某些鬱鬱不得誌的思想扭曲的小人物的身影。

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是這樣,第三次還是這樣,遍體鱗傷的餘子瀚最終從‘智’的分析中明白到自己的處境,可是越了解,小子瀚就越不明白,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受到委屈?孤獨的小子瀚在無人關心的情況下,隻有與‘智’相依為命,度過那灰色的同年。

但是在那和‘智’相依為命的日子裏,小子瀚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和自己的分裂人格聊天,雖然慢慢得到掌控精神分裂人格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是那麼的不穩定,而在這委屈的成長環境中,這種不穩定的能力催生出了一個充滿野性的殺戮人格,這個人格在小子瀚不注意之下,悄然成長。

餘子瀚還記得,第一次和‘烈’見麵,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小子瀚又一次被欺負了,但是這一次卻有所不同。

對於小孩子而言,玩具總是越多越好,欺負對象也一樣,同班中的一個女孩,由於父母的地位在院子中處於底層,所以也不幸成為被欺負的對象。兩個同病相憐的孩子順理成章地成為朋友,但這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友誼罷了,也正是這個女孩,導致了餘子瀚第二個副人格‘烈’的完全覺醒。

“為什麼?為什麼要跟他們一起欺負我?”小子瀚一邊忍受身上的拳頭,一邊咬著雙唇,盯著眼前人群中的女孩。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十分粗糙的陰謀,那別扭的神態,那方謬的藉口,即使沒有‘智’的提醒,小子瀚也明白這是個陰謀,可是無底線的信任還是讓他陷進去,或者說主動跳了下去。

“他們說,隻要我帶你來後山,就不再打我……”人群外的女孩似乎聽到小子瀚的聲音,慌張地解釋道,“他們說,不會打傷你的。”

出賣,**裸的出賣,以對方承受傷害來換取自己的安全,這是一個多麼自私的理由。

“呼呼呼呼,”女孩那荒唐的理由,最終讓小子瀚的理智如緊繃的絲線般斷掉。

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掙脫身上的壓製,雙眼露出瘋狂的神色,小子瀚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並沒有計較石頭的大小、尖銳,就這樣砸在身邊小孩的頭上,一股純粹的殺意居然從一個小孩身上爆發。

當小子瀚回過神來,手上的石頭已經布滿血跡,一個個以往的欺負自己的對象正躺在地上,痛苦地**著,跪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還在那裏,雙眼充滿恐懼,可能那時候她才想起來,小子瀚的家境是現場所有孩子中最好的,最有權的,得罪他,結果似乎更加糟糕。

後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餘子瀚忘了,女孩的名字,也忘了,隻記得,院子中有幾個小人物成為犧牲品,而自己經過一係列的檢查詢問後,在‘智’的分析和‘烈’的咆哮中,來到了這裏,一待就足足十年了。

餘子瀚發現自己上輩子或許不是現在世界的居民,宿慧中的記憶無與倫比的清晰,隻要回憶,連一磚一瓦的紋理都是那麼的明顯,也正是這樣龐大的信息量,才會讓餘子瀚邁上了世俗人口中的瘋子的道路。

眼前的電腦屏幕上的選項,正是宿慧中,一本名《無限恐怖》小說的橋段,而在現在身處的世界中,這一本小說,並不存在。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無聊的世界,嘻嘻嘻,沸騰啊,哈哈哈哈……”餘子瀚神色張狂地笑了起來。

“可是,這一切真的會像小說中的一樣嗎?我們進入主神空間後,是小說中的龍套炮灰,還是成為異數?這裏到底是《無限恐怖》的世界,還是類似的平行世界?與小說情節的相似率是多少呢?人物出現是否也一樣?……”狂笑後的餘子瀚一瞬間沉靜下來,嘰裏咕嚕地分析著眼前的一切,雙眼沉著冷靜,電腦一般計算著眼前的事情。

“喂,‘智’!計算那麼多幹什麼!先點擊確認,看一下這到底是惡作劇還是真的是那個所謂‘主神’的邀請再說嘛!有什麼意外,將那些礙手礙腳的人統統幹掉不就行了嗎!”忽然,餘子瀚平靜的表情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齜牙裂齒野獸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