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人得了齊雲飛一句‘我愛你’,那嘴笑得跟什麼似的,連挖起坑,做起陷阱來都事半功倍。
雖然那日沒聽到齊雲飛再說那三個字,後來齊雲飛被小人問的煩了,還在床上好好的折磨了他一晚上,可小人還是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就連子君那冷冰冰的臉看了小人的笑都忍不住柔了起來。
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小人這邊笑得歡,柳家這邊卻愁斷腸。
柳亦熊粗黑的眉毛豎起,抬手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那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叮當作響,茶水濺得到處都是。見父親發了如此大的火,柳葉兒用真絲的手帕掩著麵,嗜著淚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還哭,你還敢哭,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柳亦熊麵色微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是被氣得不輕。
柳葉痕見父親又要罵妹妹,連忙站出來道:“父親,葉兒也知道錯了,你就莫要再怪她了。”
柳亦熊瞪柳葉痕一眼,有些埋怨的道:“都是你給龐得,你看看,如今齊雲飛死咬著柳家不放,孫賀那老匹夫臨陣倒戈幫起齊雲飛來,你讓我如何不氣。”說到這裏,柳葉痕都沒忍住皺了皺眉。
柳葉兒見哥哥沉思,也不幫自己說話,放下手帕停了哭泣。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凶狠的表情道:“還不是那天煞幫太過無能,收了我們這麼多錢連個窩囊廢都殺不了。”
聽柳葉兒一說柳亦熊更是火大,瞪著柳葉兒道:“你還敢說,都讓你忍過一時,忍過一時,如今打草驚蛇,齊雲飛更是盯著我們柳家,如今你滿意否!”
柳葉兒死勁的絞著手裏的帕子,別開臉不看柳亦熊也不說話。武林大會眼看就要到了,而那醜男人還好生生的賴在表哥身邊,這叫她如何不急。她是氣不過,才想著買殺手去殺他的,可哪知道這天煞幫空有虛名,如今還說不再接這個任務,賠她雙倍銀兩有什麼用,她要的隻是那個男人死。
柳葉痕見柳葉兒又紅了眼,轉頭對柳亦熊說道:“如今事已經發生了,你再罵她又有何用。”
柳亦熊瞪柳葉痕一眼道:“我還未說你,莫不是你調動齊家莊護衛,那些殺手如何能輕易進入齊家莊,這事齊傲不會坐視不管的。”
柳葉痕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那又如何,那齊傲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作為,他還不是坐視不管,莫不成他還能拿這個事壓我?”
柳亦熊歎了口氣,他的一雙兒女都可謂都是人中龍鳳。柳葉兒相貌不凡,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柳葉痕更是從小便能力不凡,商場上一直無往不利,加之柳亦熊念他們從小失去娘親,所以對他們格外的寵愛,便造成如今柳葉痕的痕狂妄自大,柳葉兒驕縱蠻橫。雖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卻要看對什麼人或對什麼事,如今他們兄妹居然有膽跟齊家莊齊雲飛作對,如此以往,他們兩人必吃大虧。
念及此,柳亦熊知道不能再放任他們任性下去。
當既嚴肅的說道:“如今齊雲飛是對付不得,而且具我所知,一直在被後暗中幫助他的人很有可能是當朝寧王,所以你二人給我收斂一點,莫要為一時之氣毀了滿盤計劃。”
“寧王?你是說那個一直遊曆在外,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寧王?”柳葉痕摸著下巴,皺了皺眉,一幅沒想到的樣子。如果真的是當朝寧王那著實不好對付。
柳亦熊彈了彈剛才濺在衣擺上的水漬,才嚴肅的道:“應該八九不離十,所以你們明日便去竹園道個歉吧。”
“道歉?與誰道歉!”柳葉兒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好似沒聽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