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齊雲飛時,這時齊雲飛臉上卻是凝重的,看來他是知道這上麵是什麼。
三個擔架直直的放在小人前麵,抬擔架人的一把將白布掀開,三具臉色發青的屍體赫然映入眼簾,小人一點心裏準備的沒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三具死不瞑目的男人。
他認得,這三個人是上次欺負北宇堂的那三個男子。
“他,他,他們……”
“你為什麼會害怕,你心虛了是不是?你看他們死不瞑目的樣子,像不像是在說:就算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我表弟的命來,你還我表弟的命來……”
崇燕燕尖利的聲音才如同厲鬼,那血紅的指甲就是鬼甲,橫在小人眼前如同就要來勾他的魂一般。
“我沒有,我沒有!他們,他們怎麼死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看著那三人的麵容,仿佛馬上就會成為青麵獠牙的鬼魅向自己撲來。小人心裏又怕又驚,他是討厭這三個人,可他從沒有想到過他們會死。
“你不知道,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前兩天我表弟與你和北宇堂在院子裏有衝突,你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所以心裏一直懷恨在心,昨夜便下毒將他們殺害,對不對,對不對……”
要是以前小人都要為這女人的口才和想象力拍手叫好。他是心眼小,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誰死,因為他從來都知道生命是多麼的可貴。
崇燕還要尖聲的指責,卻被齊雲飛打斷。
“事情還沒有查清之前,誰是真凶還不一定,崇大小姐莫要胡說才行。”
“我沒有胡說,長春說在東廂看到一灰衣人鬼鬼祟祟。而你看他一身灰衣,衣服折皺髒亂不甚,明顯昨夜是埋伏在草叢裏,等下人不留意時將藥下到表弟他們的飯菜裏。”聽那崇燕這樣一說,所有人都看向小人,他衣服確實太過髒亂,上麵在破屋睡覺時沾上的灰塵讓他說昨天哪裏也沒去,肯定沒人相信。
“哦,你是說餘公子看到過?”餘長春看到齊雲飛那雙充滿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輕輕的移開眼神,手心都微微開始往外滲著冷汗。
齊雲飛眯著眼,這個餘長春在心虛!
“齊某敢問餘兄,你在何時看到,在東廂何地,你可有看清那人麵容,或是隻看到一個背景~!嗯~”
齊雲飛一字一頓問的嚴肅而認真,那雙眼睛從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便沒再移開過,稅利的像是要射進他心裏,餘長春連心都提上嗓子眼了。
“我,我在應該是在戌時的時候,在離廚房不遠的地,地方,那人的身高體型都和麵前這人一般。”
“應該是戌時?連餘兄自己都不記得了嗎?還煩餘兄說準確一點!或者說本來就沒這麼一回事,而是餘兄編造出來的呢?”
餘長春被齊雲飛一連幾個質問額上隱隱滲出汗來,他不但心虛,還害怕,齊雲飛的眼神像是隨時都要將他看穿,他所有的謊言在這人眼中好像都無處遁形。
看餘長春的神情,大家都開始懷疑他說話的可信度。崇燕和崇高都變了臉,柳葉痕眯著眼看著餘長春那個窩囊樣直想將他拍死。
以前看這人好似很有種的樣子,所以才找他連手,沒想到隻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垃圾。柳葉痕沉下眼,看來這個棋子有必要時早早舍棄了才好。
餘長春不知道在場的人心裏百轉千回,自己往日裏的形象被齊雲飛毀於一旦。接收到來自嶽父鄙夷和妻人不滿的眼光。餘長春心裏一把火便燒了起來,自己到底舍棄了什麼才巴上崇高這個靠山,別人看到的都是他有多威風,可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苦,崇高從來就沒正眼瞧過來,就連身為他妻子的崇燕也是開口閉口我們崇山派,而他隻是一個攀附權貴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