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痕不會去管他在困擾什麼,得到玄機的肯定便是一笑,然後轉頭隱去笑對著武林中那些人嚴肅的說道:“這信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是幕揚救了當年的魔教教主陌倘,而且後來還與他有所來往,那信就是最好的證據。齊少爺還有什麼疑惑?”
齊雲飛一愣,轉頭看著還在沉思的師傅,他想著師傅應該不會認錯,那麼真如柳葉痕所說,幕揚和魔教有關,可現在戚殤這樣的態度又是為何,好像從剛才起便對柳葉痕的指責不屑一顧似的。齊雲飛按下有些意外的心,想,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戚殤肯定還有什麼後招,而且他最近調集人手,肯定還有什麼目的。
現在隻有等,抬頭看著柳葉痕,問道:“可這並不能證明戚幫主與魔教有關聯,隻能證明前一輩人和那個塵倘有關的事實。更何況說無殤幫的秦青是魔教臥底,這又從何說起?”
這是關鍵,但柳葉痕早有準備。轉頭看向一邊發呆的沈無煙,上前假裝的咳了咳,說道:“對於齊少爺的疑惑,我想沈莊主很原意為你解惑。”結果沈完煙還在發呆,根本沒聽到柳葉痕的話。
柳葉痕心中一股氣睹著,最近沈無煙一直這樣,他突然不知道這人可不可靠。可一轉念想到他的野心(他說個,想要整個武林)便放下心來,隻要有貪婪,那就能利用。這時又連叫了他兩聲,沈無煙被喚回神智,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柳無煙,問道:“說什麼?”
柳葉痕呼吸一窒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明顯起來,壓下心中的不安,狀是似為他解釋的說道:“秦青乃魔教中人一事,希望沈莊主將知道的說出來,好還大家一片安寧。”
沈無煙點了點頭,柳葉痕心下鬆了一口氣,可他下一句差點讓他那口氣下去就沒上來。
沈無煙淡淡的看著周圍的人說道:“我沒有什麼證據,這一切都是柳葉痕的陰謀。”
碩大的廣場突然一片寂靜,一陣涼風吹過,小人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這又算什麼,窩裏再次反嗎?小人用滿眼可憐的眼神看著柳葉痕,這娃也太可悲了。
柳葉痕終於喘過那口氣,瞪著沈無煙根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反咬自己一口。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不是想要整個武林嗎?這又算什麼意思……”
沒想到沈無煙聽到他說的話後,先是一愣先後便輕輕的笑了起來,最後竟然癡狂了一般,頭上的青絲都有些散落了下來。然後便見他惡狠狠的抬頭看著周圍的眾人,說道:“是啊,當初我說過我要整個武林……陪葬……為我的淵哥哥陪葬。”說完又狂笑不止。
柳葉痕連退兩步,滿眼驚恐的看著沈無煙,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招來一個瘋子。這下所有人都亂了,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沈無煙晃了晃身體站了起來,像是喝醉了一般,臉上掛著那種癡狂的笑,指著周圍的人,用無比悲涼的聲音說道:“就因為你們容不得魔教,我的淵哥哥才會死,我的淵哥哥才會被活活燒死。你們是好人,魔教是壞人……你們可知道,我的淵哥哥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那樣善良的人,那樣善良的人……”說到這裏,沈無煙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有什麼東西從他臉上滑落。“那樣善良的淵哥哥,為什麼你們就容不得他……為什麼?”
柳葉痕站在一旁咬牙切齒,瞪著沈無煙罵道:“你瘋夠了沒有,憑你如何讓武林陪葬,還不如我們合作……”柳葉痕還想著讓沈無煙看在利益的份上幫人,可他不知道如今的沈無煙已經被那些似有似無的感覺弄的瘋狂。以前從未出現在夢裏的淵哥哥,如今常常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那些被塵封的記憶湧了出來,他原本以為陳封的過往早已過去,沒想到這次複燃得那麼徹底,那種深埋在骨髓裏對淵哥哥的愧疚幾乎將他掩埋。害死淵哥哥的爹已經死了,他滿腔的恨隻能轉向整個武林,他要他們統統為淵哥哥陪葬。
沈無煙輕笑著轉身,端起茶上的茶慢慢的飲著,他好像很渴一般,一杯茶片刻便見了底。他放下茶後轉頭看著眾人桌前的茶便笑了……
“難道你在茶裏下了藥!”
話音剛落便有人哀號一聲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然後又一聲,然後又一個人疼苦的倒在地上抽搐。柳葉痕的臉也越來越蒼白,捂著抽疼的肚子,他果然在茶裏下了藥。
廣場內頓時亂成一片,哀嚎響成一片,那些沒感覺到痛苦的人也不好受,蒼白著臉就怕下一刻倒地的就是自己。齊傲一看場麵快要失控,立即喊道:“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