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換上一身幹淨利落的男裝,將長發高高束起,整個人英氣逼人。
她深知此行凶險,特意請趙捕頭尋了柄輕巧鋒利的匕首藏於袖中。
孫漁夫則換了身洗淨的衣裳,隻是仍舊畏畏縮縮,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趙捕頭倒是比之前沉穩許多,腰間佩刀,昂首挺胸。
鄭瑤抬頭望了一眼皇宮,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略微緊張的心情。
“富貴險中求,衝!”她暗自給自己打氣。
孫漁夫緊緊拽著鄭瑤的衣角,臉色蒼白,雙腿微微顫抖,仿佛隨時要暈厥過去。
他哆哆嗦嗦地問道:“姑娘,咱們…咱們真的要進去嗎?這…這可是皇宮啊…”趙捕頭雖然也緊張,但還是強裝鎮定地拍了拍孫漁夫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鄭姑娘在,不會有事的。”
金鑾殿上,皇帝高坐龍椅,俯視著下方。
奸臣搶先一步,添油加醋地向皇帝控訴鄭瑤是擾亂京城秩序的江湖刁女,而孫漁夫則是她的同夥。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鄭瑤如何“目無法紀”、“蠱惑人心”,說得唾沫星子亂飛,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鄭瑤冷笑一聲,不慌不忙地將早已準備好的證據呈上,包括在漁村找到的贓物,以及之前奸臣陷害她的種種線索,說道:“陛下,臣女句句屬實,還請明察!”皇帝看到證據時,
奸臣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他矢口否認,反咬一口,稱鄭瑤偽造證據,誣陷忠良。
“陛下,此女妖言惑眾,其心可誅!”他義正辭嚴地反駁,說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樣。
鄭瑤據理力爭:“陛下,臣女為尋這些證據,深入虎穴,險些喪命,此等賊子卻在此顛倒黑白。”皇帝一時難以判斷,眉頭緊鎖,來回看著兩人,氣氛緊張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陛下……”鄭瑤上前一步,正欲開口,卻被奸臣打斷:“陛下,此女狡猾,切不可輕信!”鄭瑤心中暗恨,這奸臣好生狡猾,但她麵上仍是鎮定,心裏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深吸一口氣後,目光堅定地說:“臣女有一人,可證明臣女所言非虛……”
“宣,禦史中丞李大人覲見!”隨著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一個身穿官服,須發皆白的老者步履穩健地走上金鑾殿,伴隨著一陣清風,他的官服隨風飄動。
他走上金鑾殿的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奸臣的心尖上。
他先是向皇帝行了一個大禮,隨後直起身子,目光如炬,手持一卷奏折,朗聲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奏,所奏之事,皆為奸臣所為,證據確鑿,請陛下明鑒!”
李大人將奏折呈上,太監小心翼翼地遞到皇帝手中。
皇帝展開奏折,臉色逐漸陰沉,上麵記錄了奸臣多年來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的種種罪行,每一條都觸目驚心。
奸臣看到李大人出現時,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當皇帝看奏折內容時,奸臣剛要開口狡辯,皇帝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來,他頓時閉嘴,冷汗直流。
這些證據,如同重錘般,狠狠地砸在奸臣的臉上,他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大膽賊子!竟敢欺瞞朕!”皇帝怒吼一聲,龍顏大怒,整個金鑾殿都仿佛震了一震,“來人,將這奸賊給朕拿下!”禁衛軍如狼似虎地衝上前,將奸臣五花大綁。
錢師爺見勢不妙,想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卻被眼疾手快的趙捕頭一把抓住,像拎小雞崽一樣拎了回來。
“不,這不可能!是他們陷害我,陛下,您要相信我啊!”奸臣聲嘶力竭地嚎叫著,昔日威風掃地的他,如今卻像一條喪家之犬,醜態畢露。
鄭瑤看著被拖下去的奸臣,心中一陣暢快,前世的仇恨,今生終於得報!
她感覺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當鄭瑤被誣陷時,孫漁夫雖然雙腿顫抖,但仍鼓起勇氣說道:“陛下,鄭姑娘不是那樣的人。”說完又害怕地低下了頭。
周圍的大臣們也紛紛交頭接耳,指責著奸臣的罪行,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好!好!”皇帝連說了兩個好字,顯然心情大好,“鄭姑娘,你為朕除了一大害,朕要好好賞你!”鄭瑤拱手道:“陛下過獎,臣女不敢居功。”
趙捕頭在皇宮中,雖然強裝鎮定,但眼睛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手也不自覺地搭在佩刀上,一旦有危險,他便會毫不猶豫地保護鄭瑤和孫漁夫。
金鑾殿外,陽光正好,微風輕輕拂過,吹散了剛才的壓抑與緊張,所有人都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仿佛京城的霧霾都被一掃而空。
百姓們歡呼雀躍,慶祝奸臣的倒台,大街小巷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鄭瑤看著遠方,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僅僅隻是開始,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知道,京城的局勢並沒有因此而穩定下來,因為……
“姑娘,接下來我們去哪?”趙捕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