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槍功勳卓著,我帶著他參加了很多次戰鬥,包括對趙精一執行死刑也是它的功勞。當年,我和它一同戰鬥,達到了人槍合一的境界!此時,我躺在床上,我的槍就跟我融合在了一起。
也許是跟槍在一起的關係吧,我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早晨六點半,是吹起床號的時間。看來,我的狀態回來了。心裏想,今天不能在家裏呆著了,我得到約定的地點去踩踩點兒,熟悉一下環境,這是一個戰士基本的素質。
我起床後,穿了一條舒服的牛仔褲,又拿出我最心愛的陸戰靴,這雙鞋並不是部隊配發的,這還是我退伍時,黃永誌從高檔軍用品店買來送給我的,當時,我也沒當回事就收下了,事後去問了一下才知道那雙鞋花了老黃兩千多塊大洋!想到黃永誌就想起當年我們上營區自衛哨的時候,老黃手持鋼槍給我唱的那一首《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他奶奶個腿兒的,你說咋就那麼感動捏?
登上那雙天價陸戰靴,又把時裝皮帶換成了軟質的武裝帶,武裝帶上穿上一個牛皮的快拔槍套,槍套裏插上我那把改裝過的格洛克氣彈槍。檢查了一下小腿上插著的軍刺,最後一條黑色風衣加身!
帥不帥不敢說,但哥們兒穿這身行頭意味著大戰在即!
最後,我把那個裝著八一槍的暗軍綠大提包,扣上肩帶,背在身後。我扭頭看了看,路上的行人應該看不出來是幹嘛的,看上去應該像是一把琴吧。
我也沒有吃早飯,跟父母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
我所居住的這座城市,是一座山城。一條河貫穿而過,兩邊是綿延的山脈,南北岸就是城市、鄉村和工廠。這個城市的人基本上是不分東南西北的,他們潛意識的方向隻有上遊、下遊。熟人在街上碰見打招呼,一個問:“你去哪兒啊?”另一個答:“我到上麵去。”這個又應:“哦,我到下麵去轉轉。”
而貫穿這座城市的河流,已經基本幹涸,所以官員們就利用一半的河床修了一個長長的公園,又在縮小了的河床上續上了循環的死水。在飛機的航拍下,這裏的景色特別是夜景相當的美,而且被列入國家園林城市。城市河流南岸有一座虎腦山,此山山深林密,是這個城市海拔最高的山峰,山頂有一座抗日戰爭時期著名戰役的紀念碑,這座山曾經埋葬了多少英魂以及鬼子的屍體。而那個姓母的神漢指定的地點竟然就在虎腦山下的河邊,這座城市的布局太緊湊了,虎腦山下就是繁華的商業區和住宅區,而不遠處就是山深林密的原始森林。
看來這個老家夥的確是個高手啊,這個地點真可謂下山可以以密集的人群做擋箭牌,上山可以在廣闊的原始森林裏周旋。真他娘的鬼啊。
現在是上午9點多,距離晚上約定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於是我走進虎腦山腳下的一個快餐廳裏。這是個中西結合的快餐廳,賣一些粥、包子和蓋飯也賣一些茶水、飲料、咖啡什麼的。主要以供應早餐為主,這個時候人比較少。我走進去的時候,隻有服務員在那裏打掃衛生,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置隱蔽性很好,是那種高靠背的火車式對麵四人座。我坐下後,有服務員走過來問我有什麼需要,我說給我來一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