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非立即回頭，隻見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他氣宇軒昂，身穿白色的太極服，伸出兩根指頭指著黃非，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
“別搗亂！這都是武術界的事！”
黃非不爽地說：“俺也是武術界的精英，來報名參加比賽滴！”
話音剛落，大廳右側傳來一陣斥罵聲，隻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舉起拳頭威脅一個比他矮半頭的瘦子。
那瘦子一身黑色唐裝打扮，留著李小龍的發型，低頭一言不發，明顯在壓製怒火，眼看雙方即將開戰。
忽然，從隊伍最前方走出一個胖子，胸前掛著工作牌，應該是電視台工作人員。
他大聲命令：“安靜！安靜！再吵吵，都不給報名！”
瞬時，現場變得鴉雀無聲，瘦子的鋼製雙截棍不小心掉落，摔到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終於輪到黃非報名了，忙有禮貌地向工作人員問好。
桌後是個年輕的雀斑女，她抽出一張表格遞給郝猛：“交兩張身份證複印件和照片，把姓名、年齡、職業等等都填上！”
郝猛忙解釋：“不是我，是他來報名。”
她斜了黃非一眼，疑惑地問：“你報名？扛著水桶幹嘛？”
黃非笑眯眯地說：“這不是顯得，俺的力氣大嗎？”
“神經病……”雀斑女嘴裏嘟囔著，“報名費，五百！”
黃非忙放下水桶，掏出錢包，心裏暗罵：“草尼瑪，真黑！”
“職業……寫啥呢？”黃非拿著筆，認真思考。
郝猛一把拽過筆，在表格內狠狠地寫上三個大字：送水工！
隨後，他不滿地嚷嚷：“臥槽，報名費太貴了吧！”
雀斑女翻了個白眼：“裏麵包含人身意外傷害險，統一給大家購買的！”
郝猛忙問：“那能賠多少錢啊？”
雀斑女回答：“打傷打殘，保險公司最高賠三十萬！”
郝猛又問：“如果打死了呢？”
嗤地一聲，雀斑女笑了：“你懂不懂呀，比賽都有嚴格規定的，不能攻擊身體的致命部位，怎麼會打死人呢？”
聽到這句話，黃非的心裏踏實了許多。
填完表格，雀斑女遞給黃非一張卡和印著數字的圓形貼紙：“你是69號，去檢錄處量身高稱體重，下個月一號，到市體育館，參加海選比賽！”
黃非掏出破舊的山寨手機，先給高子琦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的號碼和比賽時間，然後和郝猛來到檢錄處。
剛進門，一名戴眼鏡的工作人員揮手趕黃非出去：“房間還有水，你送錯了！”
他眼睛真特麼瞎，沒看出水桶是空的。
黃非忙遞上卡片和號碼貼：“俺是69號，來參加比賽滴！”
一個中年大姐不解地問：“來比賽？你扛著水桶幹什麼？”
黃非笑著說：“因為俺是送水工，剛剛送完水，就趕來報名！”
中年大姐搖了搖頭，那神態分明在說：腦殘白癡！
之前跟瘦子產生衝突的壯漢，正站在電子秤上，他僅穿大短褲，握拳炫耀著肌肉，表情極其猥瑣，讓人恨不得吐他一臉口水。
黃非先脫去體恤，小心翼翼地疊整齊放在椅子上，再脫下運動短褲，露出裏麵的猩紅色小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