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黃非坐在令人壓抑的審訊室內,被燈照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煙霧繚繞,還有兩道猶如匕首般犀利的目光。
徐偉!這鳥人終於出現了!他負責審訊,已經連續抽了三支煙。
“為啥殺唐妮?”徐偉冷冷地問。
許久不見,他比以前胖了點,不知折斷的右腳是否痊愈。
黃非大聲說:“我沒殺小妮!進房就看到她在我的床上!”
“胡扯!老實交代!”徐偉聲色俱厲地嗬斥。
女員工一絲不掛地死在老板的房間內,而且黃非被現場抓獲,同樣也衣不蔽體,換做任何人,都會做出最直接的判斷……要麼是情殺,要麼是施暴殺人。
禍不單行啊,黃非呼了口氣,感到腦袋發漲,萬分無奈。
這時,李小琥走進審訊室,徐偉的臉色更加陰沉。
李小琥看著黃非,她的眼中滿是疑慮,還有幾分同情,十分得複雜。
啪!
徐偉猛拍桌子,怒不可遏:“黃非!你老實交待!別耍滑頭!”
黃非不吃這套,慢悠悠地說:“我晚上跟朋友喝完酒回家,路過診所,看見我的房間亮著燈,剛準備上樓,幾個人衝過來把我綁架了,扔到郊區的李家村,我好不容易才逃回來,洗完澡走進臥室,看見小妮光著身子坐在床頭,我一推她就倒了,然後你們來了。”
李小琥的柳眉緊鎖,盯著黃非:“你脖子上的傷,是誰抓的?”
黃非回答:“綁架我的人抓的,還砸了我的手機,估計也是他們報的警。”
徐偉翻了個白眼:“誰能證明你被綁架?”
黃非大聲說:“診所門前有監控視頻,你們可以調查,綁架我的時間,大概十一點左右,三到四個人,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另外,一個李家村的小胡子村民可以作證,他開農用三輪車送我上的大路,接著坐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回到市內,我還記得車牌尾號是16,下車時間是零點五十分。”
徐偉繼續問:“晚上十一點之前,你在幹啥?”
“白天在診所工作,傍晚下班後,去了朋友的公司,跟胡勃和胡高聊天,然後我們去吃飯,洗桑拿,做足療。”
黃非對答如流,隱瞞了帶石勇見胡勃的環節。
根本沒作案的時間,人也不在現場,黃非有信心為自己洗脫嫌疑。
“之前發生的事就算屬實,你也完全可以回家後再作案!”徐偉的氣勢咄咄逼人,巴不得是黃非殺了小妮,將他治罪。
黃非提高嗓門:“你們去查診所裏的視頻!看小妮啥時候進我的臥室,或者讓法醫鑒定死亡的時間。”
徐偉一拍桌子:“靠!不需要你教警方做事!你和唐妮啥關係?”
“她是診所的員工,負責客戶接待工作。”
“就這麼簡單?”徐偉臉上的肌肉微顫了一下。
“對啊,不然能是啥關係?”黃非坦然回答。
李小琥的嘴角一撇,似乎也不相信黃非。
徐偉獰笑著說:“你是老板,她是員工,又長得漂亮,還住在診所,你們之間沒點曖昧關係?”
黃非立即反駁:“診所的臥室,是我中午休息用的,每天晚上,我都回附近的小區睡覺,不信你問李小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