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女似乎想說什麼,卻忍住了,回頭看了王毅國一眼。
李小琥忙催促:“你有話直講,別顧忌!”
火女立即伸手,托著黃勇軍的下巴,捏開他的嘴:“你們瞧,他舌頭上有個東西。”
黃非靠近觀察,見黃勇軍的舌頭非常鮮紅,上麵凸起一顆花生米般大小的疙瘩。
火女放開黃勇軍的腦袋,抬著他的胳膊,指向腋窩:“這裏的味道,像烤熟的豬肉。”
郝猛湊近一聞,確實散發出一股肉香味,惹得他的肚子咕咕地響了幾聲。
靠,真惡心,黃非有點反胃。
徐偉不耐煩地大聲嚷嚷:“你別繞彎子!到底想講啥?”
黃非也急了:“黃勇軍吃了啥東西?”
火女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仔細地擦幹淨手指,一字一句地說:“他,吃的是,獼猴!”
什麼?黃勇軍吃獼猴?
如此天雷滾滾的孽事,黃非以前曾聽說過。
一種是行為藝術家搞的個人秀;一種是電影裏的情節,吃獼猴大補,強身壯體。
總之,極端變態。
雖然火女認為黃勇軍吃獼猴,但黃非仍半信半疑。
這家夥作奸犯科,黃非相信,可吃獼猴的行為,實在太玄乎了!
刑警們大眼瞪小眼,像聽恐怖故事似地,無比詫異。
郝猛笑嘻嘻地問:“黃勇軍吃活的還是吃死的啊?”
火女的語氣十分肯定:“吃剛出生的!”
霎時間,眾人震驚。
吃剛出生的獼猴?想想都殘忍!究竟哪個心理扭曲的高人,給黃勇軍出的餿主意?
李小琥幹咳兩聲,疑惑地問:“你僅僅看了幾眼,就能斷定黃勇軍吃獼猴?依據是啥?”
火女解釋說,黃勇軍舌頭上的疙瘩、腋窩裏的肉香氣,跟吃獼猴後人體產生的自然反應相吻合,而且,獼猴還用一種特殊的藥酒浸泡過。
大家聽得一愣一愣的,把剛出生的獼猴泡在藥酒裏,先殺後吃,簡直喪盡天良。
黃非猜測,黃勇軍應該不敢下毒手,背後可能有個神秘的人物。
而且,黃勇軍從哪兒弄的獼猴呢?野外捕捉的,還是重金收購?
畢竟,獼猴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無法輕易得到。
這時,郝猛惡作劇地把舌頭伸出老長,讓黃非看看有沒有肉疙瘩,還抬起胳膊讓黃非嗅腋窩:“你聞聞,我的肉香不香?”
黃非捶了郝猛一拳:“滾開!一股汗臭味!還肉香!”
郝猛的兩眼一眯,笑得有點猥瑣:“嘿嘿,我是臭男人嘛,不過,李警官肯定很香!”
李小琥翻了個白眼,沒心思搭理郝猛的玩笑話,她和徐偉一起注視王毅國,等待指示。
此刻,王毅國也沒了主意,沉默地叼著根煙,低頭皺眉,來回地踱步。
毋庸置疑,他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秘而棘手的案件。
幾分鍾後,王毅國才停止腳步,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忽然問火女:“你到底做什麼的,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是哪裏人?”
火女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沒回答王毅國,反而看向黃非,讓他應付。
黃非心想,爺爺挖地窖鎖住一個妙齡少女,這事如何說出口?萬一爺爺背上綁架的罵名,罪過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