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鍾,黃非和郝猛返回了省城。
郝猛去金龍會所見鄭萬金,黃非則火速趕到人民醫院。
張磊正躺在病床上,他鼻青臉腫,眼神空洞,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像隻打架鬥敗了的小公雞。
黃非先把一袋水果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關心地問:“老弟,你咋了啊?是不是耍流氓,故意調戲許若純?”
張磊捂著肚子,哭喪著臉說:“我哪敢啊,隻是約許若純吃飯……”
原來,張磊自從嚐到“神睛丸”的甜頭後,一直苦苦地等待第二次“脫胎換骨”,希望恢複視力變為帥哥,但遲遲沒有黃非的消息。
最終,張磊實在忍不住了,他采取主動出擊的戰術,邀請許若純吃飯,卻被她禮貌地拒絕了。
張磊鍥而不舍,繼續約許若純,企圖通過死纏爛打的手段,獲取女神的芳心,誰知,惹怒了黃子健。
黃非好奇地問:“黃子健?啥來頭?”
張磊憤恨地說:“黃子健是省城本地人,他在步行街的西頭,開了家川味火鍋店,一直追求許若純,跟她表哥的關係很好。”
黃非點點頭:“明白了,黃子健這小子挺狡猾啊,自己不露麵,讓許若純的表哥幫忙出頭。”
張磊豎起八字眉:“許若純的表哥名叫孫錦中,在省城的開發區混得不錯,他第一次找我時,就把我狠狠揍了一頓。”
說完,張磊捋起袖子,展示左手臂上的一塊傷疤,令人觸目驚心。
黃非頓時濃眉倒豎:“臥槽,孫錦中跟誰混的,這麼凶殘?”
張磊說:“跟張長偉混的,聽說是他的得力助手。”
張長偉?黃非立馬一愣,有點意外。
那家夥傲慢囂張,屬於省城的新興勢力,曾在王安邦的地下格鬥場賺了不少錢,惹得鄭萬金十分不爽。
黃非拍拍張磊的肩膀:“老弟,你的膽子真大啊,挨了一頓暴揍,還鍥而不舍地追求許若純。”
張磊的眼中閃耀著希翼的光芒:“我從高中時就暗戀許若純了,她是我的夢中情人,一輩子的女神,得不到她的芳心,我死不瞑目,被孫錦中捅三刀又算什麼?”
目睹這小子一副花癡的模樣,黃非哈哈大笑:“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的,你別鑽牛角尖了!黃子健有鈔票,孫錦中有拳頭,你有啥?憑啥收割許若純的芳心?”
“我……”張磊的臉色忽然漲紅,情緒變得激動,“我憑自己的一片真心!”
黃非立馬反駁:“你是一廂情願,自討苦吃!”
被說中軟肋,張磊的嘴唇直哆嗦,不由地垂下腦袋。
黃非笑著說:“當然,你為女癡為女狂,流血不流淚,精神確實可嘉啊!我會兌現承諾,給你弄來神睛丸!”
“真的?”張磊的眼睛更亮了。
黃非說:“嗯,但你要考慮清楚啊,恢複視力摘掉眼鏡後,你僅僅是改變了自身形象,卻沒有強大的實力對付孫錦中,在他的眼裏,你就是一隻小雞仔,隨時可以捏死你。”
張磊一心想追許若純,哪裏聽得進勸說?
他一手捂住受傷的肚子,一手指著天花板:“我對天發誓,等吃了神睛丸,改變形象,我一定能打動許若純的芳心,隻要她喜歡我,任何困難和危險都無所謂!”
黃非說:“希望如此吧,祝你好運!”
閑聊一會後,黃非告辭離開醫院,到了神針診所,已是傍晚時分。
黃非把鄭興豪請進辦公室,詳細講述了在雙龍山的遭遇,聽得鄭興豪唏噓不已。
“鄭爺爺,你覺得,該咋對付韓霜和薑奇佑?”
“張友量死了,韓霜肯定已經知道,你現在去找她算賬,不容易得手啊!”
老頭子的話有道理,但黃非不甘心。
鄭興豪捋了捋胡子,笑著說:“其實,俺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薑奇佑吃吃苦頭。”
黃非忙問:“啥辦法?”
鄭興豪的眉毛一揚:“還記得俺跟你說過,薑奇佑的弱點?”
黃非想了想,眼睛忽地發亮:“他好色,喜歡美女?”
鄭興豪點點頭:“這家夥五十多歲,還一肚子花花腸子,如果不是韓霜盯得緊,他早就胡作非為了。”
黃非內心一動:“安排美女,引誘薑奇佑上鉤,然後拍下視頻給韓霜?”
“對,隻要他兩口子鬧矛盾,咱們就有機可趁!”
黃非又沉思片刻,問鄭興豪:“選啥樣的美女呢?年輕的,還是中年的?”
“嘿嘿嘿……”鄭興豪笑得有點猥瑣,胡子抖動著,“不管年輕還是年老,隻要漂亮,會勾搭人,薑奇佑就會感興趣!問題在於,咋創造機會,跟薑奇佑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