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黃非準時赴約,與陳愛媛見麵。
吃飯的地點,是“愛媛針灸保健會所”的餐廳,陳愛媛笑臉相迎。
豪華包間,燭光晚餐,音樂聲舒緩美妙,菜肴豐盛而精致,令黃非胃口大開。
陳愛媛抿了口紅酒,關心地問:“你沒受傷吧?”
黃非笑著說:“我的身手,你是了解的,梁明駿的那幫保鏢,功夫太差了,咋可能傷得了我?”
陳愛媛放下高酒杯:“你覺得,梁明駿會被判刑嗎?”
黃非撇撇嘴:“他賄賂張運良和其他警員,指使王斌投毒導致莊園的客戶死亡,而且還收買溫泉部的服務員,燙死兩個客戶,這些罪行,你說會不會被判刑?”
陳愛媛的柳眉緊皺,聲音發抖:“肯定……是死刑……”
黃非嘿嘿直笑:“這種人渣,死不足惜,如果在國外,會被判幾百年的徒刑,關到牢裏,受盡折磨!”
瞬間,陳愛媛的目光閃爍,避開黃非的視線。
黃非內心一動,尼瑪,聽說梁明駿小命難保,陳愛媛難道心軟了?念及舊情?
畢竟,她和梁明駿相愛多年,沒有愛情也有感情!
況且,梁明駿所做的一切,都是因陳愛媛而起,才導致他憎惡黃非,鋌而走險,犯下不可寬恕的錯誤。
黃非打了個酒咯,不漏聲色地問:“愛媛啊,我知道,你的內心深處,還是牽掛梁明駿的,之前你和他鬧崩了,屬於一時的怨氣,如今他麵臨死刑,你不可能不傷心。”
刹那間,陳愛媛的眼圈紅了,淚水奪眶而出!
“我勸過他,不要跟你為敵,他偏偏不聽,現在一切都晚了……”
黃非歎了口氣:“確實晚了,梁明駿犯下重罪,落入法網,死罪難逃哇!”
陳愛媛抹去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黃非:“你認識李小琥,還跟洪光明熟悉,能幫忙求情,不要判梁明駿死刑嗎?”
黃非暗罵,果然,陳愛媛吐露了心聲,想幫梁明駿一把。
雖然內心不爽,但黃非可以理解,這說明,陳愛媛是個重情義的女人。
他無奈地說:“如果是其他罪行,我可以想辦法,但梁明駿的案子,太大了,恐怕……”
陳愛媛說:“我知道,死了很多人,但是,如果請律師辯護,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黃非笑了:“這個世界,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律師很牛比,銀子用到實處,就起到一定的作用。”
陳愛媛點點頭:“那你認為,定梁明駿的罪,關鍵是什麼?”
黃非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口供了,他親自承認,收買了張運良和王斌等人。”
陳愛媛說:“如果,梁明駿是被逼供的呢?”
黃非故意問:“誰逼供的?警方嗎?”
陳愛媛搖搖頭,直視黃非的眼睛:“被你逼供,錄下視頻,交給了警方。”
一聽這話,黃非萬分震驚,騰地站起:“你……你咋知道?”
陳愛媛莞爾一笑:“別忘了,我爸的身份,他什麼事不知道?”
突然,黃非感覺頭暈,眼前發花,陳愛媛的身影變得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黃非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手腳被捆綁結實,根本無法動彈。
這是一間封閉的房間,沒有窗口,除了一張床,空蕩蕩的。
黃非大叫:“陳愛媛!陳愛媛!”
他清醒了,自己中了陳愛媛的詭計,喝的紅酒中有迷藥!
陳愛媛到底想幹什麼?黃非努力掙紮,卻徒勞無功。
咣當,鐵門推開了,陳愛媛身穿白大褂,步入房間,她的手裏托著醫用瓷盤,裏麵放著針管和藥瓶。
黃非保持冷靜,笑眯眯地問:“愛媛,你想學習黃氏祖傳針灸,沒必須采取這種手段啊,直接問我就行了,何必綁架我呢?”
陳愛媛冷冷地說:“黃非,別怪我,為了救梁明駿,我必須這麼做!”
頃刻間,黃非的怒火燃起,果然,陳愛媛想救梁明駿!
“臥槽,你瘋了嗎,為啥救他,就因為你們曾經相愛過,有感情?”
陳愛媛搖搖頭:“我跟梁明駿之間,立下毒誓,生死與共!雖然不做情侶了,但這份情義,我必須顧及!”
黃非哭笑不得:“你老爸混社會,講義氣,你也跟他學?”
陳愛媛說:“對,我從小就受這種教育,不能背信棄義,所以,我必須救梁明駿,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黃非憤然反駁:“你清醒點,梁明駿不在我手裏,他在警方手裏,你綁架我有個屁用?”
陳愛媛說:“你逼供梁明駿,打斷他胳膊,從法律意義上說,可以重新推翻口供,讓律師處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