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凝香抹了一把淚水,水眸緊盯著有難言之隱的人,心裏的痛苦和感情在積累的鬥爭著,最後,嗚咽的說道:“我要感謝你,因為你,讓我在後宮中安穩的過了一段平安的日子,我以為你會永遠的排在我身邊,可如今看來,這是我不自量力的奢望!雖然我心裏真的很難過,但是,我依舊要麵對現實!放手吧!無論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不認我,都沒關係,我配合你!讓我走!”
“唉……這就是你想到的現實?”
“是!”
“若我告訴你,這些現實是假的呢?”
“現在,真假都不重要了!”
“凝香,我沒有不認你!從你與蘭秀對話開始,我便知道是你,可是,我不敢與你相認,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苦衷?”木凝香淚眼婆娑的凝視著臉色虛弱的人。
“你的苦衷是因為你染上了鼠疫嗎?”
“嗯!”輕聲的回答卻也沉重萬分。
“你的離開就是怕傳染給別人?”
“對,我不想因為我,連累到其他人,尤其是你……”
“你這個傻瓜,誰讓你為我擅自做主張的?”
“唉!現在不說這些了,跟我回去吧!夜晚的樹林經常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跟你回去?你是不是要讓人送我回宮?”
“凝香,聽我說,我知道你討厭皇宮,可是,出了皇宮,除了皇上,你還能依靠誰呢?”
“你……我還可以依靠你!”
“我?”
語氣中是深深的失落與遺憾;我都快進棺材了,拿什麼來給你未來?用什麼來護你周全呢?
木凝香看到小安子一臉的苦澀,咬著下唇,用力的推開他,從腰間拔出匕首,刀尖抵在白皙的脖子上……
“你若覺得我是你的累贅、你的負擔,沒關係,我會自我了斷,絕不給你添麻煩;若你想讓我回宮,也行;把我的屍體運回去!真正該回宮的人,真正愛上戰亦烈得人是木凝香,不是我——莫梓潼!”
“把刀放下,聽我的話,你這樣做很危險……”小安子看著激動的人,不免緊張的再一次猛烈的咳嗽起來,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堅持把話說完整。
“我還有話要對你說。”木凝香沒有放下匕首,忍住淚水,看著小安子的臉頰,深情的看著,似乎永遠都看不夠一樣……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可是,我怕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小安子,我真的很謝謝你!你無論做什麼都事事的為我考慮,我也知道我若留在這裏一定會給你找麻煩,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對於你的恩德,我這輩子恐怕沒有辦法報答了,隻有等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