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嘛，”秦寒想了想問道：“那在你看來其他人的意之力是如何得來的？”
“得到傳承亦或者是所修功法的延伸！”周凡認為道。
“並非如此，”秦寒搖了搖頭道：“這也是我之前一直沒有對你指點的原因，因為到了靈皇巔峰境後，真正要靠的就是你自己，任何外力都沒有用。”
“靠自己？那師傅教我的那些，還有神威師傅傳給我的修行...”
“那些都有用，但前提是你並沒有涉足聖靈境，”秦寒解釋道：“如果說靈皇是人類巔峰，那麼聖靈境便是脫離俗世的第一步，當你達到聖靈境的時候，你便擁有了世界之力，而世界之力源於你對世界的理解，世家人有千億，但沒有一個人的思想是相同的，同樣，每一個修行者的意也各不相同，所以你隻是想著學習我或是神威留下的功法，亦或是接受劍塚的傳承，這些根本無法讓你修成自己的意之力，隻能算是在影響你對意的理解，想要真正修成意之力隻有兩個方法，那就是創造或者融合。
“創造和融合？”周凡不解道。
“創造便是拋開一切，單靠自己領悟修成的意，就如同我的劍意，就是靠自己創造的天靈劍法而延伸出的；而不動明王，你應該見識過他的拳意，千錘百煉的意義在於把他所學到的拳意融會貫通，成為自己的拳意，雖然耗時久些，卻也穩妥，所以對於你來說，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朝什麼方向修煉意之力。”
“我...我不知道！”周凡有些彷徨起來，畢竟創造代表的就是舍棄，舍棄之前學到的一切和得到的一切，他不舍也不願；可是如果融合，那麼單單劍塚的萬種劍意也夠他慢慢消化，那麼十年之約也就必然無法履行。
“很糾結嗎？”秦寒笑了起來，似乎對於周凡的事並不擔心。
“確實！”周凡承認道。
“那隻能說明你還沒有學到神威明王的精髓！”秦寒繼續道：“雖然我並不了解他的修行之法，但就我對你的了解，你擁有融合之體，你擁有命運之力，大可以集百家之長，創屬於自己的劍意，而這也應該是神威對你期望的，不然也不會有所謂的十年之期。”
“集百家之長，創屬於自己的劍意...“周凡重複著秦寒的話，似乎已然對自己的修行之路有了目標。
秦寒則是又提醒道：“擁有和得到並不一定是對等的，劍塚雖然萬種劍意，但我想即便是你的生父、劍塚的擁有者也不可能把劍意盡數習得，有的時候能當作你感悟的一部分就足夠了。”
“師傅，我好像懂了！”下一刻，周凡的眼神恢複到了和往常一般的光彩，對於修行，他已然有了方向。
“懂了那就去吧，但願下次你我師徒再見，我能看到你真正成為聖靈境強者的樣子！”秦寒希望道。
“我會的！”周凡的回答充滿了自信，不過他卻並沒有離去，而是有些為難的看向秦寒道：“師傅，還有件事我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