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痛,尤其是心髒的部位,更是一陣陣的抽痛。
王彬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的冗長夢境,夢境裏他好像經曆了另外一種人生。
如海般的絕望淹沒了他,那些鄙視的白眼,惡意的欺淩,施加在他身上種種不公平待遇,都讓夢境裏柔弱得過分的王彬彬越來越膽怯,越來越自閉。
王彬彬看的模模糊糊,夢裏的他成長於一個單親家庭,父親是個繁忙的生意人,在與母親離異後,又開了第二春,娶了一個帶著胖小子的胖女人。
結果王彬彬的整個童年,都籠罩在那個胖女人和她胖兒子的陰影下。
在那個並不安全的家中,王彬彬隻能把自己縮在牆角,努力的稀釋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那個胖女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可是理想是美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就算王彬彬再怎麼努力的縮小自己,那個胖女人也並沒有忘記他。
事情就出在了初中二年級上學期的一次月考上。王彬彬拿了成績單回家。體重是三個他的小胖子張擎正拿著唯一合格的語文卷子在他媽跟前討好著。一瞄眼,看見王彬彬回來了,下巴抬上冷冷的哼了一聲。
王彬彬緊張的把自己的卷子藏在了身後,貼著牆根想回自己的房間。江雪琴冷眼看著他,冷冷道:“王彬彬,過來!”
王彬彬的腳步一頓,緊張的慢慢蹭過去。
耳朵一疼,江雪琴擰著王彬彬的耳朵罵道:“藏的什麼啊!把身後的東西拿出來!!”
王彬彬的小耳朵被江雪琴擰的紅中脹紫,那個詭異的弧度,看起來幾乎下一刻,他的耳朵就會被江雪琴給生生擰了下來。王彬彬的眼眶通紅,眼眸裏漾著水光,他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在江雪琴的威懾下,慢慢的將手裏的成績單拿到她麵前。
江雪琴鬆了手,一手拽了成績單打開,看見王彬彬眼裏的水光,立即甩了一個耳光過去:“哭什麼哭呢啊!你個賤小子是不是純心要別人戳我脊梁骨!”
王彬彬悶哼了一聲,被江雪琴打得跌在了地上,他用袖子兩下擦幹淨了眼淚,然後捂著紅了半邊的臉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江雪琴一看他這低眉順眼的樣子,那氣更是無處來,想起在小區裏街坊們背地裏的指指點點,就一心認為是這賤小子背地裏說了她的壞話!
一想到這裏,江雪琴瞄了成績單上少的可憐的個位數,抓過王彬彬的領子,掄圓了胳膊在王彬彬的臉上啪啪的,狠狠的扇上了十幾巴掌。
王彬彬的小嫩臉立即腫的像是豬頭,頭暈目眩的讓江雪琴拽著領子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在了手中。
“數學19分,語文35分!”江雪琴尖利的聲音幾乎就能把房頂給掀翻了:“你個賤東西,你爸爸辛辛苦苦掙錢給你交的學費全都喂了狗了!考了這麼個成績,你還有臉回來啊你!你怎麼不去死啊!”
王彬彬被她提在手中搖來搖去,他還記得上一次考的比張擎多,江雪琴吃完晚飯就找了個理由把他狠狠的給打了一頓。這次長了教訓了,可還是沒能逃過江雪琴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