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翻了一下,居然看見那天白宇明給我測驗的陣法,又再翻了翻,這些陣法都是一些古老陣法的延伸陣,所以我並沒有印象,隻是可以想起原陣法的咒語,圖解。
門輕輕開了,白葉霖走了進來,綠晗並沒有在他身邊。他將手上的書放回了書架,順便再抽出幾本,他一將書抽出來,就看見了在書架另一邊的我。
我訕笑著同他打招呼,“早。”
他眉頭一皺,似乎對我的出現有些吃驚,“你在這裏做什麼?”
“啊啊……被矅紫它們追得躲起來了,你在這裏幹嘛?看書嗎?”我解釋著,目光瞥向他的書。
“這是逸清祭司的書房,我偶爾會來看書。”白葉霖淡淡說道,“話說,你的血還真是奇特,既可以使血祀羅枯萎,淨化銀蘭蝶,又可以淨化瘟疫之毒。”
“你究竟是什麼生物?”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竟一瞬間呆住了,“呃……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管你是什麼,現在無論是學院裏的學子們,還是天晶城的人民,甚至是驅魔師們都在討論有關於涯離城的事,總覺得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龍鱗,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嗯?小心點?”我不解地歪頭問道。
“嗯,雖說這隻是推測,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太特別了,不止是妖魔,人類也會盯上你。別等等讓藥師抓去煉藥,或者是被妖魔吃了。”他淡淡地說道。
“不是誰每次都能發現你不在就趕去救你的,上次,若不是那一聲巨響,誰也不會發現你被白狐捉走。”
我一愣,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原來是聲音啊……我還一直奇怪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那隻白狐一下子就將我弄暈,我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嗯,是逸清祭司發覺你房間那聲巨響不對勁才上去一看,發覺你不見了就趕忙讓大家去找你,接著趕來的赤瞳和滄河根據你的味道才追上去的。”
“祈逸清發覺的?”我一怔,半響不出聲。
他見我如此,不由得出聲道:“事實上……你也別怪祭司大人,他其實是很溫柔的人,若不是那白狐生性凶殘,生剝人皮,祭司大人怎麼會想到要殺它?妖魔的殘忍和狡詐,你還沒有真正見識過,祭司大人見過的太多了……為了保護在場的人不受傷害,殺白狐也是迫於無奈的……”
“讓我們撤離的事也是一樣的,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到底什麼才可以解決這場瘟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病倒,他的心裏是非常難受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擔心得了瘟疫的學子和百姓,我曾見到他半夜睡不著起來查看瘟疫病人的身體情況……所以,在皇族和祭司院下撤離命令的時候,他答應了,並不是不在意大家,而是因為太在意大家,所以不得不顧全大局。”
“殺白狐這件事一定要有人去做,保護大家平安撤離這件事也要有人去做,也不一定是由逸清祭司去做,可是,他毫不顧忌地承擔起了壞人的角色,去做這些他本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被葉老師他們討厭也好,被涯離城的百姓怨恨也好,沾染一身鮮血也好,他都不介意,他都要去做,這就是他能夠成為祭司的其中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