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太在意,反正祈逸清並不是在看我。
晚上,我們終於回到祈府,而尋覓著我的祈嵐他們也回來了。
我一進門就發覺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都紛紛圍了過來。宮遙衝過來一把抱住我,“使魔你到底跑哪裏去了嘛!害得大家擔心死了!”
我扯出一絲微笑摸了摸宮遙的頭發,“沒有去哪,就被抓住,逃跑,再抓住,再放走。”
赤瞳聞到我身上濃烈的血腥味,不由得蹙緊眉頭,這味道不但夾雜著我的,還有其他人的,“你去哪裏了?怎麼受傷了?你的手……”
它聞到我手上的布條血腥味很重,把我手上的布條拆下來,那見骨的傷口雖然已不再淌血,可是還是觸目驚心。
“天呐!使魔你的手!是誰做的?”宮遙驚異地抓住我的衣袖,麵色泛白。“太過分了!”
“都可以看見骨頭了,使魔,沒事吧?”綠晗關心地抬起我的手問道。
我搖頭,“沒什麼大礙。”
“是擄走你的那家夥做的嗎?”赤瞳眼中閃著寒光,“居然敢……”
它咬著牙,死死盯著我的傷口。
滄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和怒氣。
畢竟我在它們兩個身邊,它們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擄走,而救不了我。
我抽回手,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不是啊,這是我自己弄的。”
“你瘋了啊?自己弄成這樣?手是不想要了吧!”一旁的淩琉語氣不善地罵道。
“你別這樣,淩琉,使魔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理由。”綠晗看了淩琉一眼,示意它不要說話。
“是啊,有理由啊。”我盯著自己的手,笑著說:“如果這雙手不能保護別人,隻懂得殺戮的話,還不如早點廢掉好了。”
我是認真的,如果這雙手真的要去殺人的話,我寧願它斷掉。
它們看著我,都沉默了。也許是不懂我在說什麼,也許是不懂我為何還在笑什麼,也許是不懂我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滄河直視我的眼睛,問道。
我沒有避開它的直視,微笑地回答,“不,並沒有。”
我笑著直視所有人的眼眸,“真是又麻煩你們了,每次都這樣,感覺有點對不起呢?以後發生這樣事,請不要管我了。夜已深,請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們隱隱發覺我有什麼不對勁,又詢問了幾句我發生的情況,被我都一一敷衍了過去,而後發覺問不出什麼,就跟我告別回去了。
我盡力表現出沒發生過什麼的樣子,將它們一一送走,隻剩下赤瞳還沒走,它俯在我耳邊暗罵道:“不要管你是什麼意思?你這個笨得要死的大笨蛋!”
我一頓,笑著對它說,“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要笑了!”它把手狠狠揉了揉我的頭發,“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的笑容一滯,而後繼續說道,“咦?我長得不醜啊,笑起來明明很不錯?”
它凝視著我的眼睛,也不說話,我不自在地想要移開視線,卻被它一把抱入懷中。
第一感覺是嚇到,然後覺得很溫暖。我閉上眼睛,任由它抱著。
“蛇的體溫有這麼溫暖嗎?”我輕聲說道。
“閉嘴!”它斥了我一聲。“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