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去了安徽宏村旅遊,訂的房間沒有網絡,所以又是幾天沒有更新,慚愧啊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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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華,暖爾及瀾縈趕到甘泉宮時恰好遇上瀾明帶了太醫腳步匆匆地也往這兒來,四人在殿門前不期而遇。對於瀾明,雖隻是潦草地見過一麵,但拋開他和瀾華暗濤洶湧的關係,暖爾對他還是極有好感的。在她看來,瀾明是一個雲淡風輕隱士一般的人,行為舉止,眼神笑容,無不透露著文人詩客的儒雅秀氣,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沉澱了心情,放開了包袱,閑閑地與其聊上幾句。今日又在這宮裏遇上,暖爾淡笑著對瀾明低身行了個禮。
瀾明回以微笑,同時側身往殿門邊讓開,恭迎瀾華先行進入了寢殿。在宮裏他的地位是尷尬的,庶出的大王子,每每見到弟弟瀾華要行禮請安,而縭王對他,雖說不上厭惡,卻也如何也不像愛惜瀾華那般愛惜他。這些,瀾明向來是不計較的,他自知自己不像瀾華那般少年意氣,文韜武略,隻願能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每日靜靜地翻上幾頁書,落上幾顆溫潤的黑白兩色棋子,倦了便到院子裏侍弄侍弄花草,或到湖心秀亭裏小憩片刻,待清月初照,便執一白玉酒杯,對月獨酌,心內高歌。沉靜安閑到骨子裏的人,他的目光是如何也不會為鋒芒畢露的世子高位所占據的,倘若不是淩淵篁,此刻的他或許已辭了王宮,歸園田居了。
母後淩淵篁,自登上後位,便時時對他耳提麵命。氣勢逼人,野心勃勃地想為他占取屬於瀾華的世子之位,費盡心思加害瀾華,上一回,若不是自己拚死阻止,她怕是已將碧泉之毒用到瀾華身上了。
偶有幾回,瀾明想起當日在瑾坤宮內的事,仍是一身冷汗淋漓,若母後真的行了那般惡事,那麼自己,萬死也贖不了自己的罪孽了。思及此,他抬起頭看了看瀾華挺拔的背影,步履沉穩,衣袂羅風,瀾明輕輕呼出一口氣,安然笑開。
縭王在寢殿內早已聽到了宮人的通報聲,喜不可抑地坐起身,等著瀾華及瀾縈進來。一陣淩亂匆忙的腳步聲過後,瀾華和瀾縈的身影出現在縭王渾濁的視線內。淩淵篁坐在龍床邊,見兩人進來,斂了怒容,麵無表情地起身讓開位子,朝跟在後頭的瀾明使了個眼色,卻沒料瀾明在與她稍遠的地方定了腳步,一動不動地低頭站著,不肯與她對視。
淩淵篁心頭火起,再看向縭王看著瀾華和瀾縈時眼中流露出的疼寵慈愛,心頭一陣怨結,狠狠地斜眼瞪了一眼瀾明。目光移開的時候,她看到了一直安靜地立於縭王病榻旁的暖爾,眼神刹時變得深沉複雜。
暖爾感覺到了這股奇怪的視線,她知道定是淩淵篁在看著她,於是盡量低下頭,看著一臉安和笑容分坐左右於縭王身邊的瀾華和瀾縈。她一進寢殿便看到了淩淵篁,想起幾次與她正麵相交時她意味深長的眼神,心內一陣驚慌,忐忑不安,便一直不做聲,緊緊跟在瀾華身旁,卻沒想她還是注意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