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天的清晨，蕭河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吵醒的。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某種甜膩的氣息，比往日更加濃鬱。
神殿內的溫度似乎也比平時低了幾分，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走出偏殿，差點被眼前的景象閃瞎。
整個神殿已經麵！目！全！非！
石柱上纏滿了會發光的水晶，牆壁上的浮雕被紫色藤蔓纏繞，整個祭壇被徹底改造。
林昭正在祭壇前忙碌，指揮著那些會說話的骷髏頭排成整齊的隊列。每一個骷髏頭都被強行套上了用破布縫製的禮服，那些歪歪扭扭的布料上還沾著不知名的暗色汙漬。
“你醒了。”察覺到蕭河的氣息，林昭轉過頭，“你看這樣布置合適嗎？”
他認真地指著祭壇解釋：“每一根藤蔓都有特殊的含義，這些向上生長的代表永恒，纏繞的象征著紐帶，垂下的則是祝福，水晶的光芒代表著希望，即使在永夜中也不會熄滅。”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而這些骷髏是最忠實的見證者，它們生前都是永夜神殿的守衛，死後依然在此守護。”
蕭河看著眼前這詭異的布置，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不要讓中二病來幹這種事......真的，太恐怖了，就像是哪個大型恐怖片場景。
尤其是那些戴著帽子的骷髏頭們，一個個眼眶發著幽光，張著森森白骨的嘴，不時發出竊竊私語般的聲音。
偶爾還有骷髏頭不滿地抱怨著“這帽子太緊了”、“為什麼要我戴這個”之類的話。
“還有這個。”林昭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取出一件黑色長袍，“這是禮服，我用永夜之力織就。”
那哪是什麼禮服，分明就是不知道從哪具屍體上扒下來的布條。
“換上吧。”林昭的聲音輕柔，將黑袍遞到蕭河麵前。
蕭河看著那件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禮服，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個還是算了。”
林昭歪著頭看他，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不喜歡嗎？”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蕭河幹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林昭沉默了片刻，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好吧。”
他將黑袍隨手一拋，布料在空中化作點點熒光消散。
下一秒，無數紫色的藤蔓就從祭壇底部升起，纏繞上兩人的身體。
那些植物輕柔地托起他們，將他們帶到祭壇的最高處。
“既然你不喜歡那件禮服，”林昭柔柔和和地說，“那我們就用另一種方式。”
藤蔓緩緩收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在害怕？”林昭抬起頭，注視著蕭河，“心跳加快了。”
他伸出手，指尖微涼，輕輕劃過蕭河的喉結，一路向下滑，滑到了蕭河的胸口處：“這裏，跳得很快。”
蕭河想要後退，但藤蔓牢牢地固定著他的身體，他能清晰地看到林昭眼中倒映的自己。
“不要抗拒。”林昭一勾唇角，聲音故意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