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伽吃過飯後沒多久，塞維爾帶著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來到洛伽的房間。
“這是今晚的演出服。”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但當目光觸及洛伽濕漉漉的長發時，卻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人魚剛剛在水晶缸裏浸泡過，水珠順著頸線緩緩滑下。
洛伽將手搭在盒子邊緣，輕輕打開，裏麵並不是他預想中的長裙，而是幾條細密的銀鏈。
鏈條纖細如發絲，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這是.......”洛伽皺眉。
“裝飾品。”塞維爾的聲音有些發緊，“克勞斯說，今晚的演出需要.......展現你最美的一麵。”
洛伽輕笑一聲，伸手拿起一條銀鏈，讓它從指間滑落，似乎並沒有太多抗拒的心理。他看向塞維爾：“原來如此。管理員先生能幫我戴上嗎？”
塞維爾的呼吸明顯一滯，他盯著洛伽的手指看了幾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早晨克勞斯交給他的黑色信封還躺在辦公桌上，裏麵詳細寫明了今晚的“拍賣流程”。
當時看到信封裏的內容時，塞維爾的手指幾乎要將紙張捏碎。
“麻煩你了。”洛伽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人魚將銀鏈遞給他，指尖有意無意地在他手心劃過u003d。
塞維爾單膝跪在洛伽身前，喉嚨發緊。
第一條銀鏈從尾鰭開始纏繞，冰涼的金屬觸碰到溫熱的鱗片，激起一陣輕微的戰栗。
洛伽微微仰起頭，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他的手指插入塞維爾的發間，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你的手在發抖，管理員先生。”
塞維爾不敢抬頭，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但他能感覺到洛伽的目光正在看著他，銀鏈順著魚尾緩緩向上，在每一片鱗片上都留下閃亮的痕跡。
“再緊一點。”洛伽突然說，“克勞斯肯定希望看到最完美的效果。”
這句話讓塞維爾的動作微微一頓。
洛伽趁機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你是不是也在想，我這樣的商品能賣個好價錢？”
“別這麼說。”塞維爾聲音嘶啞。
洛伽卻笑了，那是一種危險的笑容，他拉著塞維爾的手往上移動，直到觸碰到腰際那片最敏感的鱗片。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為什麼不能這麼說？”洛伽的聲音帶著蠱惑，“這不就是事實嗎？一個完美的展品，一件稀有的商品。”
他說著，突然扯住塞維爾的領帶，將他拉得更近，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洛伽的另一隻手撫上塞維爾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嘴唇。
“告訴我，塞維爾。”洛伽放柔了聲音，“你今早才知道這件事，對嗎？”
塞維爾微微點頭，他想要後退，卻被洛伽牢牢按住，人魚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掙紮。
“所以你現在很困擾。”洛伽繼續說，手指順著他的下頜線慢慢滑動，“在想要不要幫我？”
忽然，淚水從洛伽眼角流出，滑落下去的時候，凝結為珍珠，人魚獨有的珍珠，在痛苦或極度情緒波動時，他們會流下這種珍貴的眼淚。
塞維爾迅速反應過來，攤開手心握住珍珠，冰冷而沉重。
“這就當是定金。”洛伽輕聲說，“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
他俯身在塞維爾耳邊低語，抓住塞維爾的手，引導著他撫過自己的鱗片，呼吸拂過耳廓：“塞維爾，我可以給你更多，你看，它們很喜歡你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