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塞維爾的身體瞬間僵直:“洛伽......”
“噓。”洛伽豎起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唇,帶著幾分調情的意味。“待會的演出,會很精彩的。”
就在這時,劇院的鍾聲最後一次響起,低沉的鍾聲在走廊裏回蕩。
洛伽鬆開塞維爾,從衣架上取下長褲穿上,布料包裹著那雙剛剛形成的長腿。隨後,他又挑選了一條剪裁考究的長裙,柔軟的布料從腰際垂墜下來,完美地遮掩住那些殘留的鱗片。
大劇院的觀眾席已經座無虛席,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那個巨大的水晶缸上。
二樓最豪華的包廂裏,克勞斯的聲音通過音響係統傳遍整個劇院:“各位尊貴的客人,今晚的演出,將帶給諸位一個前所未有的驚喜。”
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靠在包廂欄杆上,長長的指甲在扶手上輕叩:“希望這次的商品比上次有趣。上個月在黑市拍到的那條人魚,實在是太脆弱了,玩沒幾天就死了。”
“放心。”克勞斯舉起酒杯,“這次的可是雄性人魚,比那些幼崽和雌性要耐玩得多。”
這句話在包廂間引起一陣騷動。
有人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有人開始低聲討論可能的價格,更有人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如何“使用”這件珍貴的藏品。
空氣中的血腥氣越發濃鬱。
克勞斯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演出即將開始。
那些“貴客”們微微坐直了身體。
厚重的幕布緩緩拉開,舞台上的光線突然變暗。
隻有那個巨大的水晶缸依然散發著幽藍的光。
水晶缸的一端打開,有什麼東西被推了進去,一個朦朧的身影逐漸浮現。
是洛伽。
他蜷縮在水晶缸的一角,黑色的長裙在水中展開緩緩暈開,柔軟的布料緊緊貼合在他纖細的身軀上,勾勒出撩人心弦的曲線。
長發絲絲縷縷地掩去洛伽大半張臉,發絲間隙,隱約能瞧見那雙失焦的眼眸,瞳孔於幽藍的水光下顯得格外空洞,盛滿無助與惶恐,恰似一隻被困於玻璃罐中的瀕死蝴蝶,美麗卻絕望。
他的肌膚浸在水中,泛著不自然的蒼白,幾乎能看清底下細密的血管。
尤其是脖頸與手腕處,皮膚近乎透明,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美感。
殘留的鱗片隨著水波微微顫動,他顯得脆弱極了,可也正是這種樣子,不但沒有削減他的魅力,反而勾起觀者心底最原始的占有欲。
包廂中不時傳出壓抑的低喘聲,那些戴著麵具的“貴客”們目光裏滿是貪婪與欲望。
他們的眼神好似實質的大手,一寸寸舔舐過洛伽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
洛伽似乎察覺到這些熾熱目光,不安地偏過頭,遮住了他微微泛紅的眼角,這個下意識的躲避動作,非但沒讓那些目光退縮,反而令它們愈發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