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辭正靠在窗邊,慵懶輕笑,“還是瞞不過寧叔叔,所以重開祠堂,締結婚約,您同意嗎?”
“我家煙煙都已經和你在一起了,我們不同意作數嗎?我們隻要煙煙幸福,其他的都好說。但當前,你小子必須幫我們。”
這樣的話,那就是同意了。
但還沒完,厲晏辭繼續道,“老夫人呢?盛阿姨呢?還有寧淵,你們都得表態。”
寧老夫人哭笑不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個皮猴子,十六歲從厲家出門,九年才歸家。你膽子那麼大,又從不服管教,敢和家族公然作對。現在知道征求我們的同意了?”
厲晏辭嘴角忍不住上揚,“您四位都是是煙煙的親人,可不得征求你們的同意麼!”
這話都說到每個人的心坎上了。
寧老夫人很滿意,“隻要煙煙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把婚約續上又如何。”
“行,有老夫人這句話,我厲晏辭放心了。”
“晏辭,你快把原因告訴我們。”盛兮已經等不及了。
“煙煙和寧笙是好朋友,她不想讓寧笙難過。因為雲家的事情,她怕寧笙經曆和她當初一樣的黑暗,所以不願意和你們相認,她說二十年的時光不是血緣可以取代的。希望你們就此停止認清的做法,且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寧笙。”
“我想聽到煙煙這個話,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房間裏的寧笙感覺血液在耳膜裏轟鳴,她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原來煙煙是在為她著想,原來是因為她,煙煙才不想和家人相認。
煙煙,你這個笨蛋,大笨蛋。
寧笙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找煙煙。她要告訴她,寧家不會像雲家那樣對她。
寧笙跑下樓,淚水模糊了玄關處全家福上自己十八歲生日時的笑臉。照片裏哥哥背著她轉圈,爸爸在給媽媽鬢角別玉蘭,祖母端著蛋糕笑出皺紋。
這份圓滿本來就是屬於非煙的,而她是鳩占鵲巢的喜鵲。
現在,她這隻喜鵲要把這個家還給她。
寧笙衝出寧宅,冬雪又開始下了。
她一直不喜歡雪,可煙煙和媽媽都喜歡,原來從一開始,大雪就預示著她和媽媽之間是錯誤的。
寧笙沒有開車,而是選擇走過去。
她也要好好想想,等會兒怎麼和煙煙開口。
哪想行至中途,寧笙被綁了。
一輛麵包車快速經過的寧笙,下一秒她就不見了。
車裏,幾個戴著口罩的大男人用沾了藥水的帕子抵在寧笙的口鼻處,沒多久她就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寧笙想,完了,徹底完了。
她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煙煙。
如果她就這樣沒了,煙煙會怎麼想?她那麼善良會一定更加不會和寧家相認了吧。
她努力掙紮著,盡量不讓自己睡過去,但依舊於事無補,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下……
煙煙,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