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貝克賽爾在當時采取的行動看來,也能感覺到他的強烈意誌。他有自己的目的,為此就算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在所不惜。就算遭到他人的指責,被排擠也無所謂。他懷著的這種覺悟很清晰地傳達給周圍的人。
托爾謝僅僅是純粹的感到好奇,究竟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呢,為什麼如此執著。
當然,托爾謝的這種視線並非是指責,感覺到這點的貝克賽爾又用奇怪的眼神回望著托爾謝。
5
為了找尋遲遲未歸的托爾謝,萊嘉二人離開了住處。
由於是緊急事態,村莊陷入了一片寂靜,萊嘉他們在周圍找尋托爾謝的身影。從鍛治屋的老板那裏打聽到,曾經看過托爾謝在村莊門口附近挑選商人販賣的商品,他們馬上趕往那邊。
順著貫穿整個村莊的道路前進,很快就如打聽到的那樣,在集會所旁邊有個流動商人在展示商品,托爾謝也坐在那裏,然而意外的是,站在托爾謝旁邊另一位男子的身影。
“是那家夥!”
萊嘉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然後又加快腳步。
站在托爾謝旁邊那位男子,是穿著在洛克拉克地區使用的雄火龍G套裝的獵人,他背負了少許的行李,正是貝克賽爾。
托爾謝扭過頭,你一句我一句地,正在跟他交談。
貝克賽爾並沒有顯示出太大興趣,之後又很快地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對托爾謝說了些什麼,正在靠近的萊嘉隻聽到對話的片言碎語。
“好好……利銳的牙齒……最……轟龍。”
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
“等等!”
當萊嘉二人到達的時候,貝克賽爾已經完全離開了,雖然下意識地喊了他,不過貝克賽爾並沒有就此停下來而是繼續走出村子。當然,如果真想留住他的話可以追出村子,不過如果他真留下來的話,感到困擾的恐怕是萊嘉他們吧。
“那家夥,說了些什麼呀?”
托爾謝抬起頭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這邊,萊嘉問道。
“那個,是什麼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鼓勵我們吧……”
“那家夥到底想幹什麼嘛……”
看著那逐漸細小的背影,萊嘉自言自語地說著沒有什麼意義的話。
6
狂風夾雜著飛雪撞到了純白色的牆壁。
這些雪以壓倒性的密度輕易地吞噬了她的身體。
沒有感到痛楚。
不過視線完全被白色的黑夜遮擋。
“嗚。”
兩手護著麵孔。
這種動作並不是故意的,而是出自下意識。兩手護著麵孔也不隻是把手抬上來,而是由於全身感到危險而卷縮在一起的保護動作。
由於本能的驅使,雙腳始終不能向前邁進一步。到最後,在風雪中的她隻能停滯不前。
逐漸滲透的冷空氣,在腳步停止的一瞬間把體力全部奪走。
不知什麼時候,身體不能動的理由,由未知的危險警戒變成了體力上的消耗。
腿肚子部分就像石頭那麼堅硬,如果是平時的話,當意識到這點時,手腳還會稍微動一下,但現在就連神經反應也遲鈍了不少,就像失去知覺那樣。
不知不覺間,身體已近被冷氣完全侵蝕。
身體不再感覺到有危機感。
就算覺察到身體上的變異,也沒有任何感覺。
或者就連本能都被寒氣凍住了。不但如此,現在內心反而產生疲倦,呼喚著身體應該要躺下來睡一會。
“好困……不過我不能停下,還有村子等著我去拯救。代替父親……我要……”
使出剩下的最後力氣,再次邁出最後一步。
右腳向前邁了一步。
最後的力氣也因此用完了。
想提起左腳的時候又好像被無形的力量阻擾,仿佛地麵要阻擾左腳前進。不知什麼時候身體倒了下來,麵孔已經躺在雪堆中。
“咦?我要去哪裏……好……累。”
體內的空氣一口去吐了出來,身體突然間失去了意識。
在冰冷的雪堆中,意識逐漸模糊,手腳的感覺很遲鈍,就好像離散在七零八落的地方。
全身的感覺逐漸遲鈍,耳邊仿佛聽到人的腳步聲。
“是誰呢?”
嘴巴已經動不了了,話語隻能在頭腦裏麵浮現。
“……真是勇敢的小姐啊。”
這聲音充滿了不可恩議的平靜。
伴隨著出現身體浮上去的感覺後,最後的意識也隨之遠去。
7
在波凱村做好準備的萊嘉等人已經朝著雪山開始進發。
由於事態緊急,村長婆婆很快就準備好了狩獵的正式委托書,萊嘉簽訂好契約後,馬上就朝著雪山進發。
首要的目的是在進入狩獵場前,找到那位從村莊跑出去名叫米莫莉的孩子,並加以保護。
如果進入狩獵場的話,搞不好會遭遇到怪物。況且現在狩獵場中還出現了轟龍這種不得了的怪物。對於一位連獵人都不是的女孩子,就算是小型怪物也會足以對她造成威脅。
萊嘉一行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加快了腳步。
通常情況下,為了不消耗無謂的體力,到狩獵場那段路程,獵人們會慢慢走過去,但萊嘉一行人現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
雖然這麼說,不過到狩獵場之間的路程有些地方還是要小心走,跟街道上的道路不同,由於山道沒有這麼多人使用,因此都是以一些羊腸小道為主。尤其是越接近狩獵場,也就是弗拉西亞山脈地區,道路也就會越艱險。類似一些山崖地區,如果腳不小心踩空的話有可能會因此喪命。而且周邊地區的天氣變化無常,現在已經跟狩獵電龍時相差甚遠,相當不穩定。
雖然他們急於尋找,但就是找不到少女的身影。
“她走得這麼遠?”
萊嘉停下來在發牢騷。
“估計是因為當地的居民,所以對這一帶的山道很熟。”
凱萊斯也用很焦慮的表情回答著萊嘉。
“不、不能呼吸!”
托爾謝的麵孔暴露在強風下,嘴巴在不停地開合。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趕快,雖然想盡量在狩獵前避免無謂的體力消耗,但這些隻能之後再說了。”
對於凱萊斯的意見,萊嘉很爽快地點頭,然後又邁開了雙腿。
一邊步行一邊向上望,被冰雪覆蓋的巨大山脈矗立在眼前,仿佛在等待著萊嘉一行人的到來。
“是在那裏嗎……”
除了要救助少女外,還要堤防潛藏在巨大山脈裏的恐怖怪物,想到這裏萊嘉不禁地用力鼓起了全身的肌肉。
他們一邊被猛烈的風吹著,一邊盡可能地趕路。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依然沒找到半個人影,萊嘉等人也越來越感到不安。
就算是當地的居民,但波凱村周邊地區也沒出現這麼惡劣的環境。
然而,憑著獵人的體力又怎麼會追不上一位十四歲的少女呢。
不好的預感在逐漸擴散。
為什麼,這麼肯定她會走直路。
來這裏之前,有數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很難保證她沒從那裏摔下去。
或者是沒有掉下去的痕跡吧。
剛開始隻顧著趕路,完全沒考慮過她掉下懸崖的可能性。
很快就到狩獵場了,萊嘉沒有停下腳步,就這樣回頭說道。
“怎麼辦,就快到狩獵場了。”
是從這裏往回折返,還是進狩獵場繼續搜尋,萊嘉在征詢凱萊斯的意見。
“……不知道,但我們還是先進營地吧,或許她用過營地裏麵的道具。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判斷出米莫莉來過狩獵場。”
“明白!”
萊嘉點了點頭。弄清楚要前進還是後退後,他又重新擁有了前進的動力。萊嘉在難以下決定的時候,總是會相信凱萊斯的判斷。
這次由於有多種因素,因此情況比較複雜,但就算是這樣,三人也要想方設法克服。
萊嘉抱著不安來到了營地,不過卻出現一個讓人驚喜的失算。
“凱萊斯!是女孩子!”
在前頭的萊嘉首先覺察到不尋常的地方。
雪山的營地設立在岩石之間類似縫隙的地方。這樣巨型的怪物無法進入,而且周圍的樹木能起到遮擋效果。
樸素的床鋪,裏麵有可以用於烹飪的地方。在獵人用於恢複體力的床鋪裏上躺著一位少女。
“什麼?”
聽到萊嘉的話,凱萊斯和托爾謝趕忙走過去。
“隻是睡著了。”
萊嘉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能幫她確診傷勢。”
托爾謝如此說道,托爾謝以前的確說過要當學者,因此積累的知識特別多。萊嘉和凱萊斯很老實地退下讓托爾謝進行診療。
“托爾謝,怎麼樣?”
萊嘉問正在給頸部和手把脈的托爾謝,隻見托爾謝回過頭微笑道。
“沒問題,沒有受傷。隻是由於穿著普通衣服跑了出去,消耗了過多體力。不過,不知為何已經有人對她進行緊急治療了,運到這裏後還讓她喝了熱飲。”
究竟是誰把她運到這裏呢?算了,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沒事。
萊嘉扭了下脖子。
“……也對,這孩子也是一心要拯救村莊,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挽救的地步,真是太好了……”
凱萊斯打從心底舒了一口氣說著。相信擔心少女的家人看到她的樣子後也會放心吧。凱萊斯雖然不是波凱村出身的人,但他為這件事如此地盡心,這點讓萊嘉也感到很奇怪。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要先把這孩子送回村莊嗎?”
對於萊嘉的意見,凱萊斯並沒有馬上同意。
“托爾謝,依你剛才的診斷,這孩子沒必要馬上看醫生吧?”
“是,應該說待在這裏反而更安全,而且這裏還生了火,最好能讓她稍微休息一下。”
托爾謝一邊感到奇怪一邊回答。凱萊斯點了一下頭表示“好”。
“接下來直接進入狩獵活動。”
“咦?去狩獵轟龍。”
連萊嘉都覺得驚訝,不由得反問了一下。
“對,如果我們在這裏選擇回去的話,等同於置轟龍不管。雖然波凱村現在處於警戒狀態,但其他村子又如何呢?或者說,千裏迢迢從外地來的商人又怎麼辦呢?考慮到轟龍的危險性,而且還是如此靠近有人住的地方,這種危險的情況希望能早日解決。
“這麼說,也對。”
萊嘉點了點頭。
隻要轟龍在雪山出沒,住在周邊地區的人以及路過這裏的人就會時時刻刻受到威脅。
為了解除這種不安,以及防止發生不幸的事故,作為獵人開始狩獵無論如何,都要鏟除的怪物。
想到這點,如果現在就行動的話,讓米莫莉在這裏安心靜養,然後萊嘉他們出去狩獵反而更好。
“的確,那樣更好……”
“預防萬一,最好留言,這樣就算醒來後也好讓她繼續留在這裏。”
“我知道了,那麼我就在獵人筆記寫好留言後放這裏吧。”
“拜托了,我們先去做好狩獵的準備,弄好後馬上開始狩獵吧。”
“好,從村莊出發時本來就那樣打算的。現在在狩獵前又減少了一個心理負擔。”
“哼,還真像你的思考方式。”
“對吧。”
萊嘉和凱萊斯在輕聲地交談時,托爾謝已經留好言並開始著手自己的狩獵準備。留言信上寫著“相信並等待我們”一行具有女性特有的纖細文字。這樣寫的話,相信就算她醒來也會稍微安心一些。
“好,兩位,出發吧。”
就這樣,萊嘉、凱萊斯、托爾謝三人為了守護波凱村,為了守護弗拉西亞山脈周邊地區的安全,開始出發狩獵了。
8
距離營地不遠的區域一就連小怪物的影子都沒有,這是討伐白速龍以及電龍後來到的區域,不過考慮到獵物的出沒特征,就連這看慣的環境,以及區域一的和平景象都仿佛帶著靜電在刺激皮膚。
最重要的是就連區域一都可能出現轟龍,相對來說,萊嘉一行人還沒完全進入狩獵的狀態。
意識上處於特別緊張的狀態,不過人的身體有很多甚至是數不清的部位並不會隨著意識而發生變化。為此,需要在狩獵場來回走動,反複進行揮空動作後逐漸清醒,並讓皮膚感覺進一步提高。
到達這種狀態的獵人,會對本來看不見的物體做出反應,用直覺來指揮行動。
就因為這樣,獵人在開始狩獵的時候並不會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運氣不好的話,轟龍在這一瞬間或許會從山的坡麵跳下來。覺察到這點的萊嘉反射性地向山上望去。
純白的雪覆蓋著山峰,那裏連轟龍的影子都沒有。
“呼……”
緊張的身體又稍微放鬆了一些。
如此反複,獵人的全身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頭發都會逐漸覺醒至“狩獵”的狀態,至少萊嘉是這樣感覺的。
“好,去下一區吧。這次會是什麼樣的路線?好像,它的行動範圍和電龍是一樣的吧?”
萊嘉確認後,凱萊斯又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跟狩獵電龍時一樣,通過區域四的洞窟去山頂吧。”
“對呢,洞窟裏不可能遭遇到大型的怪物。”
“對呀,不過轟龍沒出現在區域二,這道理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隻是考慮轟龍的話,是沒錯。”
“‘隻是’是什麼意思……
“指的是跟大型怪物和其他怪物混在一起。”
“除了轟龍外還有其他怪物!?”
就算是萊嘉也睜大了眼睛,從後麵跟上來的托爾謝也瞪大眼睛。比起驚訝的二人,凱萊斯隻是聳了一下肩。
“隻是預防萬一。雖然說可能性比較小,不過如果把這件事完全忘記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哼,別在那嚇唬人。不過說得也對,如果隻是顧著轟龍的話就會把其他事情給忽略了。”
“對呀,如果繼續保持清醒的話,到危險的時候就能化險為夷了。”
托爾謝“嗯嗯”地點著頭。
萊嘉進行數次的深呼氣後,又抬頭望了望雪山。
純潔的山朝向天空矗立著。山坡沐浴著日光泛出了銀色的白光,山頂部分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刮起風雪後,視野開始變得惡劣,這樣被偷襲的危險也會逐漸增加。凱萊斯所指的冷靜也越來越重要。
想到這裏萊嘉又重新咬緊了牙關,攀登著區域一的岩石平台,並憑借腕力把身體拉上去。之後再登一段,這次高度差比較小,很容易便爬上去了。然後來到眼前岩石的裂縫處,萊嘉三人取出了熱飲,並一口氣喝完。
做好進入寒冷地帶的準備後,三人同時跳進了洞窟。洞窟裏麵的空間雖然廣闊,但由於地形的原因,這裏不可能遭遇到大型的怪物。
繞過野豬、白速龍等小型怪物後,三人來到了山的頂部一
穿過洞窟後,跟區域一不同,這裏會刮著很強烈的暴風雪。天空降下來的雪和地上的粉塵混雜在一起形成狂亂的風暴吹了起來,遮擋了人的視線。
“這裏,隻有加烏鹿呀……”
凱萊斯一邊拿著遁沙者一邊在周圍進行警戒。
遲了一步出來的萊嘉和托爾謝也像凱萊斯那樣警惕著周圍,做好了隨時拔出自己武器的準備。
區域六隻有草食種加烏鹿,雖然跟食草龍一樣屬於草食種,不過體型卻相距甚遠。
雖然四條腿是共通點,不過體型細小,動作也很快,為此它沒有像食草龍那樣能拉動貨車的力量。
從加烏鹿那裏能得到的皮毛或者優質的角,生肉或者白肝都是很重要的道具,由於這些都可以通過狩獵來獲得,因此幾乎沒有人會將其作為家畜馴養。
它們的性格很溫順,這種溫順的加烏鹿在區域六正很平靜地散步。野生動物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如果是毫無警覺的話,證明轟龍離這個地區還有一段距離。
確認此事後,萊嘉終於送了一口氣。
“向下個目的地進發吧。”
萊嘉催促著,凱萊斯和托爾謝都點了點頭。
身體終於開始適應狩獵特有的緊張感,雖然這之後會消耗體力直到動作變得遲鈍,不過對於獵人來說是動作最敏捷的狀態,可以說身體終於覺醒了。
“差不過該遇見了吧。”
當然,萊嘉並不是不怕,如果遭遇到大型怪物的話,危險就會降臨在身旁,搞不好還會成為一次痛苦回憶。
但就算是這樣,成功克服困難,有信心繼續著應該前進的道路這點恰恰能驅使人采取去行動,就因為有超越恐怖的意誌,人才能向前邁進。
萊嘉確認著下一個要前進的區域。
“接下來應該是去區域八。”
區域八比較接近山頂,是一個視野很好的場所。由於這裏開始有個可以登山的場所,普通情況下會來到雲層的上方,因此風雪也開始變少。
考慮到對方是從沒遭遇過的怪物,因此如果是一個視野開闊的場所,同伴之間也方便互相進行照顧,因此才選擇了那裏。
“我覺得這裏很好,托爾謝,你怎麼看?”
凱萊斯望著水麵……
“我想想,我呢……”
就像平時那樣,慢慢地陳述意見,然後征求意見。萊嘉覺得應該用“是”或者“不是”來問托爾謝,凱萊斯也仿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萊嘉使了一個“抱歉”的眼神來道歉。
下一瞬間,正在進行交流的三人背後,仿佛發生地震般,發出了猶如巨大的物體從天而降的巨響。
跟吹起的狂風不同,鋪滿地麵的積雪被什麼卷了起來,朦朦朧朧的煙霧對麵,一陣強烈的殺氣朝著萊嘉他們襲來。
一瞬間全身的毛發都抖擻起來,三人同時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萊嘉拿起了怒雷劍、凱萊斯握緊了遁沙者、而托爾謝則抽出了漆黑軍刀,每人都拿好了自己的武器。
雪煙對麵閃爍著利銳的眼光。
狂亂的暴風使雪煙逐漸消散,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輪廓。
白色的世界中,隻有一點從地麵露出。
那是土色,但在蠢蠢欲動。
“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對於侵入自己領域的獵人,它全身散發著殺氣襲來。
“避開!”
雪煙的對麵,對方突然猛襲了過來。
全身都躍動著,並通過四條腿以低姿勢一口氣縮短了距離。
它的牙撕裂了吹雪,前腳從雪煙中飛奔出來,
萊嘉一行人散開,並避開了最開始的攻擊。
從雪煙飛奔出來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終於看清了對方全身的樣貌。
從外表來看,是四足怪物,因為飛龍種是兩條腿的,雖然前腳已經退化成雙翼,有著跟其他的飛龍種怪物完全不同的構造。讓人感到一種很強烈的不協調感。就因為跟飛龍種交手過很多次,才會從皮膚內側看出奇怪的地方。
不過就算是這樣,轟龍也是飛龍種怪物。作為前腿使用的是左右雙腿的外側,而且上麵覆蓋著皮膜,一旦張開就可以進行飛行。
皮膚的顏色是土黃色,在這純白的世界,這顏色的顯得特別顯眼。由於四條腿用於著地,因此它伏在地上的姿勢比雌火龍還要低。
上半身雖然完全不同,不過下半身跟其他飛龍種怪物相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發達的肌肉覆蓋了後腳,堅硬的鱗片覆蓋了尾巴,無論是哪個部位都讓人感到此曾相識。
有一種說法是,在飛龍種裏,隻有轟龍這種怪物保留了比較古老的麵貌,而其他種的怪物,前腿已經開始慢慢退化,因此反而可以用來考究其進化的過程,在學術範圍裏它是相當珍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