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睡下，大家出了房間。曹塵也知孟、莫二人要去孟家，他趁孟東離與意哥說話間，拉過劉笑蘇。“今天可緊張？”曹塵也打趣她。
劉笑蘇認真想了想，搖頭：“並不。這麼多年，我並沒有期盼過什麼。沒有期盼，我就不擔心有失望，也不擔心讓別人失望。既然不擔心失望，那還緊張什麼呢。”
“這話一說，顯得你太無欲無求了。”曹塵笑，“笑蘇也不想想，另外一個人會抱著多大的希望去，更或許，這個人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求得這樣一個機會，笑蘇怎麼能說無欲無求就無語無求？”
劉笑蘇一時啞然，既而歎了口氣：“我並未說放棄，隻說不緊張罷了，曹塵你偏偏要往壞處想，你就這麼不看好我？”
曹塵一時撐不住，笑出聲來：“笑蘇最會鑽空子，我當然看好你，更巴不得……”曹塵見孟東離側目過來，他笑意更濃，向劉笑蘇湊近些，“巴不得早點把你嫁出去。”
“……”劉笑蘇瞪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家人，又或者什麼時候我是你的包袱，你要急著把我甩出去？”
曹塵仿佛見到多年前那個機智嬌俏、單純快樂劉笑蘇。他心下歡喜，知她今天心情定然很好，於是笑聲更大了些：“那笑蘇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包袱？”
劉笑蘇見曹塵歡喜，她也就釋然，不再擔心曹塵多想。她小聲回他：“我不做你包袱。五年時間，我總能想通當年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後來又爽快答應跟我分手……再想不通，我看我變成白癡好了。”劉笑蘇是笑著說這些的，語氣裏還夾著一絲調侃。
曹塵細細看了劉笑蘇一會，也笑：“原來笑蘇這五年一直在參透。嗯，不錯。改天我們坐下來，你再跟我說說你還想通了哪些。”
劉笑蘇忍不住笑著拍曹塵肩膀：“到時候你請客啊，我要去Ａ市最好的茶樓，坐在最高檔的包間裏，然後細細地慢慢地一字不漏地跟你講，講個三天兩夜就行了。”
曹塵再也撐不住，笑著直點頭。
“意哥取車去了，我們下樓等。”孟東離走近他們，看著在旁邊一直不作聲的柳子眉，“這兩天麻煩你了。”
柳子眉神情淡淡：“不麻煩，菲菲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劉笑蘇與曹塵看向柳子眉。柳子眉話裏帶刺，見幾人都看她，她麵不改色。
劉笑蘇記得那天自己情緒失控，咄咄逼問柳子眉，“為何每個人都替菲菲講話，又為何每個人都勸我原諒菲菲？菲菲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讓這麼你們惶恐，你們又是菲菲什麼人，要爭著替她說話？”
柳子眉話裏的刺，也是在問，你孟東離是莫菲菲什麼人，要你替她道歉說麻煩？
劉笑蘇瞬間懂了柳子眉心思，但她不懂為何柳子眉突然有了這個心思，。她沉默著，等其他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