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荊和郗王被人拖著推進車廂,還沒來得及出聲,嘴上就被貼了膠帶,手腳均被塑料紮帶束縛,蒙上頭套被兩個人擠在中間。兩人想說話,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郗王和樊子荊能感覺到彼此擠在一起,兩人邊上各有一人看押著他們。這輛車速度很快,一路疾馳。樊子荊和郗王知道反抗無用,都很快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坐著,無論身上有多麼疼痛酸麻也不吭聲。
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車子停下。郗王和樊子荊分別被人拉出兩邊的車門,一隻有力的手在背後推著他們走。看押的人行動雖快,卻不算野蠻,見他們乖乖順著他們推動的方向往前走,沒有刻意為難。
踉踉蹌蹌上了幾個台階,又走了大概兩層樓的樓梯,他們被帶到一個房間裏,被人按著各自坐在一張木椅上。
樊子荊感覺手一鬆,塑料紮帶被剪斷,還沒來得及高興,雙手又被掰到身後,左右手再次被塑料紮帶捆住,分別固定在椅背的兩根木條上。
郗王也是同樣的遭遇。
兩人被固定在木椅上後,頭套忽然被扯走,二人眼前一亮,發現他們被關在一個空蕩蕩的大房間裏,房間內隻有幾張和身下一模一樣的實木椅子,還有一張餐桌,看顏色應該是同一套家具。房間一麵有門,門對麵的牆上是占了一大半麵積的落地窗,被長長的窗簾完全覆蓋,從裏麵看不到外麵的情形,外麵也無法透過窗簾窺伺半分屋內情況。
很難說這裏是什麼地方,論麵積有大半間教室那麼大,看裝修程度又像是有一定經濟實力的家庭住房,看寥寥無幾的家具又像是等待出售的二手樓。
樊子荊和郗王對望一眼,衝著麵前的兩個墨鏡黑衣男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們彎下身給郗王和樊子荊撕開了貼在嘴上的膠布,動作並不粗魯。
郗王的嘴剛剛解除禁錮,立即發起了連珠炮的問話:“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們抓來這裏?為什麼要綁著我們?誰是你們的老大?……”
可那兩人撕開膠布後就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不帶半秒鍾停頓,誰也沒聽見郗王的話似的。
樊子荊看著門被關上,又轉過頭看看郗王。饒是他出門時多麼地鎮定又有氣勢,可如今這情形算是被綁架了吧?郗王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震驚之餘慌亂失了往日的風度也是情有可原。
“郗王,你的頭流血了,痛不痛?”樊子荊知道現在的他們隻能任人魚肉,人都已經出去了,想問什麼估計就算他們在也不會回答的,便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安危身上。
郗王聽了,怔了怔,望著樊子荊的頭:“你也出血了……”
“嗯?我也有嗎?不過我沒感覺到,可能流的血沒你的多,你的額頭到耳根都是血呢!”說完這句話,樊子荊發現自己的語氣相當淡薄,似乎郗王和她的頭破血流都是件可有可無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