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
戳——
我再戳——
“喂!你夠了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枯瘦老頭再也受不了蹲在一旁的陳洛,在用那唯一的斷手戳他的腦袋。
羞辱,紅果果的羞辱!
“神奇,真的太神奇了。”
陳洛將隨手撿的斷手丟得離枯瘦老頭遠了點,隨即再度蹲下看著枯瘦老頭的腦袋。
“切口處平整無暇,還沒有絲毫血液滲出,被分割出去的身體依舊能讓其感受到疼痛。”
“這是叫喪屍還是活死人?又或者是...通靈帝屍?這個應該不太可能。但又確實是屍體誕生了靈智。”
“老頭,你到底是算什麼。”
陳洛直接向原主問道。
枯瘦老頭目光幽幽,沉默不言。
隻是在陳洛站起身,作勢要去踩他斷臂的時候,他的語言功能瞬間恢複,語速飛快道:“我真的是死人,你信我!你信我啊!!”
說到激動處,他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幾下,證明自己隻剩下一個頭了,不是死人是什麼。
一個頭,在地上一邊滾一邊喊自己是死人,真就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陳洛將其踩住,強忍住將其一腳踢飛的欲望,對他說道:“好好說,別動來動去的。”
“好好好,你把腳鬆開!”
枯瘦老頭被踩得臉疼,扯著嗓子喊道。
在陳洛放下腳後,枯瘦老頭向他說明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原來,這個國家在二十多年前開始流行一種瘟疫,感染了的人會具備非常強的攻擊性。
而枯瘦老頭有一天想要增加一下收入,就在路上等待駕馭馬車的有緣人。
最終,有緣人是等到了。
他也躺地上了,嚎的撕心裂肺的。
但沒想到那輛馬車上坐的竟然是縣令。
最後,當縣令穿著官服從馬車中出來的那一刻,枯瘦老頭就知道。
他應該是順帶等到了牢飯。
沒有什麼程序,他直接就被關進大牢。
進了大牢後,一連被關好幾個月。
到後麵,那瘟疫傳到了這裏。
看守的衙役也染上了。
整天雙眼猩紅地盯著他們這些犯人。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將枯瘦老頭的腦袋給直接割了下來。
後麵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
隻是幾個月後,他莫名的發現自己竟然又有了意識。
好消息是他依舊在自己的身體裏。
壞消息則是他的身體隻剩一個腦袋和半節胳膊了。
而他原先對陳洛說所有人都死了。
也是因為......在他有意識後,喊了已經不知道多少遍了,要是有人的話,早就回了。
而且這裏也不可能被突然廢棄。
唯一的解釋,也隻能是......
上麵,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你還是別想出去了,留在這跟我做個伴,至少還能聊聊天不是。你看呐,我.......”
枯瘦老頭嘴裏扒拉扒拉的,一看就是因為憋了太久沒說話導致的。
陳洛及時擺了擺手。
“我還是請個你熟悉的人來跟你聊天吧。”
“笑了,我熟悉的?難不成你還能讓那早就死了的獄卒......”枯瘦老頭說話的聲音很大,滿是不相信地開口,卻又突然頓住了。
“叮叮——”
鑰匙之間碰撞的聲音響起。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向著他們所處的病房走來。
走近後,枯瘦老頭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