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璁的物品中,除了找到那口歐陽天天需要的裝著儀器的箱子,還找到一些宗汀想要尋找的,更能進一步證明景璁就是間諜的身份證據的一些東西。
相對於宗汀臉色愈發陰沉,羅振玉幾乎已經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受傷與絕望……其他人沉默地做著各自手裏的事,林昭眯了眯眼,鑒於是宗汀本職所在的東西,他第一個念頭就是不想沾染。
因此,在宗汀拿出景璁的行李,歐陽天天也找到儀器後,林昭就牽著嘟著小嘴兒,還在鬧別扭的左小軒,跟在歐陽天天身後,來到了操縱台前,等待歐陽天天的檢測結果。
雖說隻是一口不太大的防震防壓,尋常的應急行李箱子,但是,它平凡的表現裏麵,卻有著華國國內尖端的解析檢測儀。
因此,從探測車謹慎取得海水樣本,到檢測儀分析出海水中是否有有害於人體的物質,前後用的時間不足十五分鍾。
找不出海水中的汙染源,歐陽天天和方成麵麵相覷,心討‘難道裏麵有著檢測儀都檢測不出來的東西?’,最後不得不將目光投向林昭。
兩人的操縱,林昭隱約也能看懂個囫圇大概,得到這麼一個結果也讓他有些皺眉。
這片深色的海洋,看不到半隻海洋生物……這不得不讓林昭心生慎重,且隱隱也感覺到危機感,他雖沒有方成的“直覺”,但是也有著老爺頭磨練出來的危機觸覺。
在三人僵持期間,羅振玉走上了前。
女人救上來了。
甫一進入探測車,歐陽天天啟動車尾一立方米的淡水高壓凝固冰解凍程序,讓其轉化成為高壓蒸餾水,讓羅振玉和那女人一起去衝一個消毒澡。
在兩人先後進入車上搭建的臨時浴室後,歐陽天天和左小軒幾乎同時鼻翼微動,深深皺了眉,低聲同時道:“怎麼好像聞到很濃的魚腥味呢?”
兩人同時出聲使得彼此疑惑的互視一眼。
然而,他們的疑惑並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認同,林昭道:“這裏是海,當然有魚腥味。”大概意思就是這裏是海,有魚腥味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左小軒委屈地撇撇嘴,歐陽天天抬手,不顧林昭的眼刀子,溫柔地揉了揉左小軒的腦袋,眼底一片溫和的笑意。
女人比羅振玉後出來。
一出來,女人就發現羅振玉正躺在一個兩米三長,一米寬的真空艙內做全身檢查。
似是看不到車內幾道驚豔的視線,女人溫順乖巧地坐到了真空艙一旁,等待羅振玉出來後,她進去也做一次全身檢查。
雖是不動聲色,實則女人心底還是微微皺了眉: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容貌幾何,或許應該算的上頂尖兒,那麼,這裏所有的男人沒有被他迷惑的話,隻有一個可能……這群男人裏,大多都對女人不感興趣。
得到這個答案,女人餘光在車內掃過,眉間的神色鬆動了:或許,這次是真的安全了吧?!隻不過,不知道這樣的安全能持續多久,唉!
等羅振玉和女人都從真空艙內出來,儀器顯示女人除了機體係統有些弱化(也就是餓得太狠了)之外,完全健康。
這個時候,女人也知道該給這輛車裏的人作自我介紹了。
“我叫楊黎,黎明的黎,是鳳城人。”女人,不,楊黎的視線掃過車內所有的男人,敏銳的觀察能力使他的視線最後在宗汀和林昭兩人之間飄忽了片刻,最後堅定地落在了林昭身上,繼續道:“我一直在……穗城打工,這次,多虧早前幼時學得一點鳧水本事,大水吞沒穗城的時候,抓住了一隻漂在睡眠的浴桶,這才活了下來。”
楊黎一直盯著林昭,等待林昭的回複,或者是說一個‘沒事,你留下來’的訊息,然而,林昭也隻是挑了挑眉,繼續扒拉著懷裏不安分的左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