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殷蒼拿著一份診斷報告,神情不悅,薄唇緊抿著,雷烈風行一般朝著VIP病房走去,他一走進去就將手中的那份診斷報告,摔在了殷離的麵前!
“哥被父親剝奪了自由,現在也想來剝奪我的自由?!你這大半年的戲演得真好,我這個混圈子現在才看出來!”
殷離看著殷蒼,一臉火氣,他自己卻抿著薄唇要笑不笑,沒辦法,紙包不住火,聰明的殷蒼還是發現了。
殷蒼看著殷離這要笑不笑的表情顯得更不耐煩,感覺自己被當猴給耍了似的,他繼續道:“哥是跟爸串通好了的吧?你這一臥就是半年,也不嫌腰疼!”
“爸這也是無奈之舉,我隻好配合。”床上的殷蒼終於說話了,他扒開氧氣管,從床上站了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關節發出“哢哢”清脆的響聲。
“他那是強行剝奪我的自由!搞這麼出幺蛾子,我真是服了他!”
“爸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爸一直不喜歡你混娛樂圈。”殷離拍拍殷蒼的肩膀,然後走到茶幾那邊開始倒水。
“來,消消火。”殷離將誰遞給殷蒼,結果殷蒼皺著眉頭,手都不太一下,道:“我不渴!”
殷離無奈的笑笑,“你不喝,我喝。”
“機票我已經預定好了,明天一早就回護城。”
“回去挨罵?!”
殷蒼冷笑了一聲,臉上跟吃了火藥的表情消失不見,接著便是得意的表情,“這個大哥就不必擔心了,你和老爺子聯合起來耍我,這點自是他無理在先,大不了回去挨頓罵,離家出走兩天,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倒是你,別想清閑了啊!”殷蒼拍拍殷離的肩膀,笑嗬嗬的離開病房。
終於回到了護城。
殷蒼感覺一身輕鬆似的,看著熟悉的建築物,好久不見,仿佛倍感親切一樣。
在奧地利老爺子和殷離故意出了很多工程項目交給他去完成,累得他連空暇休息的事情都很少,那時候他真的以為整個成方的重擔會落在他的肩上,以為大哥殷離會真的離去,所以才任勞任怨的將整個重擔扛了下來。
現在知道隻是控製他一場鬧劇,他才不會被人束縛,被成方束縛,他是那樣追求自由和獨立,追求憑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
終於回來了,殷蒼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就去挨老爺子的罵。結果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倒下,那邊兒就來了電話,傳來老爺子的怒罵。
殷蒼混圈子一年多,為了這事兒被老爺子罵了好幾次,現在他也算有些經驗了,於是回去時候還專門買了兩瓶好酒。
不過罵還是少不了的,但是一向偏袒愛護自己兒子的殷母總是勸和的那個,幾句話下來,殷盛林也沒有那麼氣,畢竟這事兒是他覺得自己是有點不對。
他一向崇尚君子做人坦坦蕩蕩,沒想到這次陰得還是自己的兒子,最後不耐煩了,對著殷蒼揮手道:“滾滾滾,我看見你就煩,兔崽子別在這兒折我壽!”
殷蒼心裏一喜,轉身就出了客廳。
*
下午的時候,夕陽西斜,天陽給天空染上了赤紅色,現在已經是六點半過,民營的藝術特長學校剛下課,孟珍珠作為一名鋼琴教師,等學生都走了,她才關好門窗離開,走在最後麵。
學校的大門口早就停了一輛四四方方標準軍用的越野車,綠色的,車旁邊就站著一名身材高大英俊瀟灑的人民解放軍。
可惜啊,淩瀾今天沒有穿軍裝,他穿了普通的便裝,不然憑著他英俊的麵孔,和優勢的身高,回頭率肯定是半分之百的。
孟珍珠腳步輕快,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剛走攏就聽見淩瀾抱怨著,“你再不出來我都快被這熱烘烘的地氣給烤死了!”
“你不是人民解放軍嗎?這點兒算什麼?”孟珍珠說道,她熟門熟路的一樣,開了車門就坐了上去,因為這車她坐過不止一次,淩瀾開著這輛車,來學校接過她幾次。
這時淩瀾也坐了上去關好車門,看著孟珍珠,也沒有打算馬上開車出發的意思。
孟珍珠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白裙子,幹淨清爽的淡妝,因為淩瀾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具體什麼地方她還不知道,要去了才知道。
此時孟珍珠被淩瀾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她有些不適應和不自在,假裝理了理頭發,問道:“你緊緊看著我幹嘛?”
結果她剛問完,淩瀾伸手攬過了她的頭,蠻橫的將她嘴上輕輕的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