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蒼沒有理劉校作,而是捏著煙頭狠狠的吸了兩口,最後側頭,一雙眸子犀利的眯著,道:“劉校作,你說我跟她的緣分是不是到頭了?”
他跟她的緣分是真的到頭了嗎?為什麼他每次都不能找到她?這半年都是這樣。
劉校作知道殷蒼為找孟珍珠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經曆,耽誤了不少事情,還公然跟老爺子吵。
事到如今,劉校作忽然有點後悔,剛剛在樓下對殷蒼說他看見了孟珍珠,他現在真希望他看見的不過是腦子裏麵的歡迎。
於是,他道:“也許我應該是看錯了,那個女人不過是背影有點像孟小姐罷了……我沒有看清她的正麵。”
殷蒼看著劉校作,眉目一跳,嘴角含著笑,頗具諷刺的味道,“你說這話是在可憐我嗎?”
“沒有!沒有!”劉校作搶著解釋,“我隻是……”
“你隻是想安慰我而已。”聰明如殷蒼,“我知道。”
“我們走吧,我寧願相信你看見的是別人。”殷蒼頓了頓,忽然後麵的話變得很小心,“也不希望她出現在酒店。”
她不希望她出現在酒店,這樣他就會止不住幻想她現在是跟某個男人在一起……
晚上回到了溫嘉睿的私人住處,這裏的傭人果真準備好了一場豐盛的晚餐,幾個人開開心心的用餐,因為沒有什麼讓一家人久別重逢來的開心。
可惜今天晚上似乎有一個人是不開心的,那就是溫嘉睿,中途的時候,溫嘉睿忽然說想要出去抽根煙。
孟珍珠有些驚奇,怎麼吃得好好的,他就出去了呢?
到底還是母親見過的事情多,她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你出去看看。”
孟珍珠正好好奇,便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溫嘉睿在自己花園的一顆銀杏樹下停住了腳步,他靠在上麵,掏出了一根煙點在了嘴裏。
孟珍珠在話裏麵找到了他,她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怎麼了?飯吃到一半就出來了,難道不開心嗎?”孟珍珠站在溫嘉睿的身後問道。
孟珍珠從這個角度看,隻感覺溫嘉睿好高,給他一個頎長的背影,終於他將頭轉了回來,一雙斜長的眸子盯著孟珍珠,忽明忽暗,“你都要走了,我能高興嗎?”
溫嘉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孟珍珠的笑容還掛在嘴角上麵的,可是過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笑容在嘴角上麵僵住,她看著溫嘉睿迷離的目光裏此時仿佛蘊含了太多東西一樣,她嘴角上麵的笑容早已消失了,她覺得這種氣氛很尷尬,可又不得不坦然麵對。
她假裝氣氛很輕鬆的樣子,重新笑了出來,一邊推了推溫嘉睿,一邊道:“別逗了,舍不得我不用裝的這麼像吧。”
溫嘉睿看著孟珍珠沒心沒肺笑得樣子,難道他這三個月對她的好沒有看出來嗎?
是的,他之前不過就是想跟她演演戲,把家裏的那一關過了就是,可是越到後麵他好像被孟珍珠身上獨有某一種特質而吸引,終於在她要說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他舍不得。
忽然就在孟珍珠笑得最認真的時候,溫嘉睿順勢將她一把拽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的將她抱住,然後在她的耳邊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語氣雖然很輕,但是話語並不輕浮,對於孟珍珠來說還有點沉重,她完全沒有準備好就被溫嘉睿擁在了懷裏,她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總之她覺得自己很窘迫,想掙脫又不敢,想將手放下去又很不合適。
終於在她糾結之際,她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後我會回護城來看你啊,你是我的恩人。”
她還是不明白他的用心,於是溫嘉睿為了讓她明白,他將孟珍珠鬆開,看著她道:“你想開一個花店,我明天就讓人給你安排,不走好嗎?”
“額……啊?”孟珍珠顯得非常驚訝,是完全有些出乎意料。
就在她驚詫的時候,溫嘉睿忽然給了她一個吻,一個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的額頭,“明天告訴我你的答案。”然後溫嘉睿轉身自己先往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