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從門眼裏麵看到馬聰聰站在門外,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房間。桌上的菜好好的,周瑜買的鮮花也不在,房間裏麵隻有她一個人。一切都是幻覺,自我安慰的幻覺,周瑜沒有帶著花來看她,也沒有解釋一切,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空。門外的鈴聲不停的響著,沙發上的手機也響了,葉子跑過去看了看,馬聰聰打來的。這個剛認識的同事,這個看似有著不一樣氣質的年輕同事,在剛認識沒多長時間的時候就已經向葉子表露過心意。但是,葉子最終拒絕了他,雖然曾有那麼一刻,葉子被他鍥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動,可內心的感情最終讓她與馬聰聰背道而馳,她沒有能力反駁這些。此刻,葉子的精神被折磨的過渡疲累了,她極度的發困,想要休息,可是門外的敲門聲始終不停。
海港市的地鐵線路較為發達,四處環線交錯在一起,多達十五條地鐵線串聯著這個城市的百分之九十的地域,強大的公交路網,為這個城市的運轉提供了更加效率的服務。每當夜晚七八點的時候,地鐵站會迎來這個城市百分之六十的人們奔走,回家或是去這個城市的任意角落,再也沒有地鐵這麼便宜又快捷的方式了。不光會發出感概,在這個時候的人們,大都會被地鐵的運力所折服,一大群一大群的人隨著一輛又一輛的地鐵而走向四麵八方,地鐵站的人流在擁擠與稀拉的人流直接徘徊,在緊湊與開闊的空間中變幻。夜晚十一點,最後一班地鐵從海港火車站緩慢的出發了,一個身披毛呢大褂,腳蹬矮跟皮鞋的女人攜帶著大量的行李站在這班地鐵的一處門旁邊。她瘦弱的身體與行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很美,偉大的造物給她更多的關愛,那精致的臉蛋,調皮的櫻桃小嘴,雪白的有點透明的雙耳,再加上那精巧的小鼻子,很多人不自覺的打量著她。地鐵上不時有男士有意無意在向她靠近,在這個浮躁的深夜孤獨空間裏,似乎有危險在向這個女孩逼近。然而,這個女孩在這個時候卻低著頭,仿佛害怕別人看自己一樣。但是,最終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顧靜卿?女孩抬起頭。周瑜捧著一束鮮花看著她,確實是顧靜卿。你,怎麼在這裏?
顧靜卿看了看周瑜,想說話,但看了看周圍圍觀他們的男人,隻是抿了抿嘴,然後又低下頭。周瑜似乎理解顧靜卿的行為,也沒在說什麼,但是在到了葉子住所的那一站,他並沒有下車,而是繼續站著看著顧靜卿。最終,經過了不少站點以後,顧靜卿準備下車了,周瑜幫忙拿著各種行李,鮮花被他丟在了車站的垃圾桶裏,顧靜卿看了看他,點頭表示感謝。出了地鐵站,一陣風吹來,孤零零的馬路上,一個行人也看不到,地鐵周圍的出租車也找不到了。
你去哪裏?周瑜問顧靜卿。此時顧靜卿終於開口說話了。
周瑜,謝謝你幫我拿行李,我要去親戚家裏,她可能一會來接我,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顧靜卿說。
周瑜被這種客氣的說詞弄的有點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堅持要等顧靜卿的親人來接到她以後再走。畢竟還有這麼多的行李,天還這麼暗,周瑜考慮著能幫忙就幫一點。顧靜卿聽到周瑜說完他的話以後,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靜靜的看著遠方。
顧靜卿的親人很快來了,開著一輛豐田卡羅拉,是一位年輕的婦人和一個小男孩。那個婦人很遠就看到顧靜卿,車停好以後喊了一下顧靜卿,等顧靜卿答應以後才下車。你是誰?婦人問周瑜,周瑜把自己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隻是在最後加了一句是顧靜卿的校友,學長。婦人似乎在這時才放鬆下來,周瑜幫忙把顧靜卿的行李裝到車上,婦人看顧靜卿似乎沒有同周瑜寒暄的意思,簡單跟周瑜道個別就走了。至此,顧靜卿幾乎沒說一句話。
周瑜有點失落,他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在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葉子,明天跟她解釋一下吧,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周瑜邊走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