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不開心?”輕輕的在田哲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程心雨擦了擦濕潤的頭發緊了緊隨便披在身上的浴巾。
田哲苦笑了一下,他不是不開心,他隻是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做一個一切都會化為虛無的夢。
田哲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心雨的半個胴體,她豐滿,白皙圓潤,她很可愛,可愛的可以觸發自己原始的欲望。
可是,她不是舒晴,不是自己那個夢裏會流淚喊自己學長的舒晴。
程心雨以為田哲不高興便霸道了一把丟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浴巾,赤身裸體的一下子鑽入田哲的懷抱。
她去吻田哲的唇,強吻,即使田哲不配合她,她倔強的用自己的舌頭擴充她愛得欲望。
她的手像一條交配季節的蛇,不安分的在田哲身上遊蕩,遊蕩,肆虐在田哲最敏感的角落。
她用身體纏繞禁錮,像是要吞噬田哲,禁錮他的靈魂。
終於在原始欲望的驅使下,田哲做了本能應該做的事情。
之後便是程心雨滿意的聲音,和田哲彷徨的呐喊。
翻雲覆雨過後,田哲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慰,倒是無力的倒在一旁的程心雨麵帶桃花意猶未盡。
田哲的心裏很亂,他知道這一次過後自己要對床單上的那一絲血紅負責。
可他僅僅是出於負責,他並不真正的愛和自己上床的這個女人。
他很無奈,很彷徨。
他頭很痛,他很想舒晴,可是又憶不起舒晴的模樣。
於是他從床頭拿起手機,往那個熟悉的**號發了一條信息。
“我在乎嗎?”信息裏多少夾帶著些許的無奈。
“我在乎嗎?”那邊幾乎是同時發來,看來這的是心有靈犀了。
恰好是這一條信息讓田哲真正的捫心自問,自己是否真的在乎這段感情,在乎這個為自己奉獻了身體的女人。
可是,真愛不是這樣的,真愛是要自己真正去在乎的。
於是田哲在屏幕是打下了四個字。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電話的另一端也同樣的回複。
田哲看著手機微笑了一下,他從床頭拿起了程心雨的香煙悠然的點上一支,然後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悶熱的午後總是讓人產生頗多的困意,馬鶴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的窗戶旁顫抖著雙手點燃一支香煙,他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內心突然變得忐忑不安。
前幾日送來檢查的DNA樣本的檢測結果就要出來了,那是馬鶴偷偷從舒晴的頭上拔下得三根頭發,多少年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就要揭開神秘的麵紗,可馬鶴卻偏偏在這一刻膽怯了退縮了。
“馬先生,醫院裏是不準吸煙的,即使在走廊裏。”一個清涼的聲音傳到了馬鶴的耳朵裏,馬鶴怔了一下,然後馬上賠笑著將手裏的香煙熄滅。
“對不起,吳大夫,我忘了。”馬鶴站直了身體用手扶了一下眼鏡,他臉上的微笑是自信的,自信到可以搪塞自己的錯誤。
“算了,關於您做親子鑒定的報告已經出來了,我想…”年輕的吳大夫沒有太多時間和這位馬老板廢話,她是大夫,她的時間是用來救死扶傷的。
馬鶴突然一擺手打斷了吳大夫的話,他下意識的顫抖著摸一下兜裏的煙,然後他恍然想到醫院是不能吸煙的,這是漂亮的吳大夫剛剛說過的。
“結果不重要了,我不太想知道了,權當是我親生的兒子,這個兒子我欠他的太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馬鶴越說聲音越小,象征他地位的金絲眼鏡也隨著他頭的低下而滑落到了鼻尖的位置,馬鶴顫抖著手扶了一下眼鏡,然後極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他在這一瞬間喪失了自己作為成功人士的尊嚴,盡顯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