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說著話,還真倒了一杯熱水遞上來。那威廉哪兒敢接啊,看著傑米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似的,滿眼驚恐。
“嘩啦。”
一杯熱水都潑在了威廉的臉上:“給臉不要臉是不?我給你倒水,你丫挺的還要我喂啊!”
滾燙的熱水一點沒浪費的都潑在了威廉的臉上。
“啊……”威廉雙手捂著臉,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從地這邊又滾到地那邊。
周楚涵放下手裏的文件,看著威廉紅腫起白皮的臉,涼涼的說道:“威廉,該說什麼就說吧。你現在跟我說,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你若是非要跟傑米說,那我也救不你了。”
傑米在一邊不樂意聽:“周,怎麼說我呢,我可是個斯文人,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周楚涵微微笑著:“哦,是我忘了,你是斯文人。”
傑米嘚瑟的晃悠著大腿:“那是,我斯文又儒雅。還有一雙生來就文藝範的手。看看,我這雙手是多麼的修長完美,怎麼能做粗魯的事呢?”
兩個人一唱一和,威廉趁著他們不注意,爬起來就往開著的窗戶衝過去。
39層,若是跳下去,真的要摔成人渣了。
威廉心知肚明傑米的斯文手段,自己就是寧可變成人渣,都不要被傑米折磨。那才是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見著黃泉路就在眼前,傑米卻隨手一撇,就將威廉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
威廉哀嚎一聲,從窗台上掉了下來。小腿肚子上插著一個匕首,隻露出一個刀柄。
傑米勾著桃花眼走到威廉身邊,伸手將穿透他小腿上的匕首給拔下來,還在他英倫紳士的西裝上蹭了蹭:“想在我麵前死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威廉抽搐著小腿,看著傑米似笑非笑的眼神,渾身止不住打著哆嗦,顫抖著聲音:“饒了我……饒了我……”
周楚涵很失望的搖搖頭:“威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辦法幫你了。”
威廉一聽周楚涵這樣說,就好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忙拖著一條血道子,爬到周楚涵的跟前,磕頭如搗蒜的,額頭撞地砰砰的像:“老板,老板救我……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隻求您不要讓傑米再傷害我。”
傑米火大的伸出大皮鞋在威廉小腿的傷口上踩了一腳:“我屮艸芔茻,你丫挺的說什麼呢?我這斯文人,怎麼會傷害你!我特麼剛剛明明是在救你,難道我會眼睜睜的看你摔成人渣?那我還是人麼!好心不得好報,好心不得好報。”
傑米一邊說,一邊又在傑米那流血的小腿上踩了幾下。每踩一下都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滿房間都是威廉生不如死的慘叫,偏偏那兩個主宰他生死的人卻是那麼淡然的聽著,就好像是聽著世上最優美的音樂。
“老板,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吃裏扒外了。都是麗薩……麗薩勾引我……”
半個小時候後,威廉被人送到了醫院,就醫的原因是走樓梯不小心摔斷了腿。
房間被清潔人員收拾的幹幹淨淨,灑上空氣清潔劑後,沒有一點血腥味。周楚涵和傑米在小圓桌上很有胃口的吃著午餐,好像剛才這兒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