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我要吐了。這酒不能喝了。”韓東宇撂下錢起身:“你自己回酒店,我也該回去了。”
二兒也起身:“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畢竟你剛打了吳震,他這口氣不出,估計難受,萬一路上碰見幾個攔路的,就不美妙了。”
韓東宇狐疑:“吳震會有那膽子?不過你送我也行,畢竟我身上可有重要機密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靠,你韓老大倒是能屈能伸,我還以為你要耍威風的說不用呢。”二兒笑的很。
“我是有多傻會那麼死要麵子活受罪?”
韓東宇和二兒勾肩搭背的出來飯店的包間,往軍區大院走去。
兩人在距離軍區大院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同時感覺到不對。
韓東宇將文件袋貼身放好,笑了:“二兒,你倒是料事如神,不愧有神探名號,說什麼就來什麼。”
二兒笑了:“那是,跟著老大好幾年呢,本來挺單純的人,跟你學也都學會了。聽動靜,十來個人。你五個,剩下的歸我。”
韓東宇開始解西裝的扣子:“那多不好,還是你五個,剩下的我來。”
“這樣吧,一人五個,剩下的一起來。”
“好的。”
那後麵十幾個手拎著鋼管,躡手躡腳在等著偷襲呢,絲毫不知道,他們早已經成為別人口中的獵物,在談論著怎麼瓜分了。
戰鬥是毫無預兆的開始的。
本來那些人設計的是給這倆人蒙上頭,悄悄的打一頓,完事拿錢。
但是結果是,哭爹喊娘的聲音不絕於耳,很快就驚動了幾百米之外,軍區大院的巡邏警衛。警衛們吹著口哨拿著探照燈跑過來,這倆人正一人撂倒五個,準備瓜分剩下的人呢。
但是警衛來了,是要給麵子的。
韓東宇整整衣冠,瀟灑的很:“這幫人莫名的尋事滋事,麻煩你們給送警察局,謝謝了。”
於是那些打人的暴徒直接被警衛帶走了。在軍區大院周圍的事,都是軍區的事,跟警察有一毛錢關係?
韓東宇拍拍二兒,讓他離開。他則大步的回去孫爺爺家,去敲了孫爺爺的房門。已經晚上快十一點,孫爺爺都已經睡著了。但是,韓東宇不得不敲。
“爺爺,給你看一樣東西。”韓東宇將貼身的牛皮紙袋拿出來。
孫爺爺一見東宇這時候來找自己,就知道肯定有事。他伸手就去床頭櫃拿老花鏡。孫奶奶卻是驚了一句:“東宇,你臉上和手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韓東宇看一眼手,不在意:“別人的,不是我的。”
孫奶奶那也不放心,趕緊去端一盆水,讓韓東宇洗洗,發現真的不是他的血,這心才放回肚子裏。
韓東宇洗臉的功夫,孫爺爺已經看牛皮紙袋裏的東西了。他驚的很:“東宇,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你身上的血也和這個有關?”
韓東宇笑笑:“本來是沒關係,但是現在可以有關係了。而且,有了關係後,吳震是真的真的在劫難逃了。”
孫爺爺不明白,韓東宇就把今晚上發生的事的來龍去脈都給孫爺爺說了一遍。
孫爺爺聽完整件事,是又生氣又高興。
“東宇,想不到你以前的戰友,現在還這麼本事。更沒想到吳震居然來了,還能自由出入軍區大院,還敢雇凶打人。”
韓東宇笑笑:“隻是吳震沒有想到,我和二兒會很能打,專業的打手也不是對手,還故意弄出動靜,引過去警衛,把小事弄大。”
孫奶奶也聽明白了:“吳震這是自作自受,本來是要演苦肉計訛你。現在好了,現世報了。”
孫爺爺拍拍韓東宇的肩膀:“好小子,這事做的漂亮。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東宇你這小子,就是第一號大惡人。”
“爺爺,過獎了。”韓東宇說著伸個懶腰:“好多日子不動手,還挺累的。我去睡覺了,爺爺明天找個地方把這材料遞出去就行。”
孫爺爺好笑:“你咋不遞出去,讓我做這壞人。”
韓東宇笑笑:“我不是H市的麼?就是學雷鋒做好事,也沒有這樣跨界做的吧。而且,我職位沒有老A高,我害怕。還是爺爺來吧,爺爺有軍銜在身,就是出了誤差,也沒事。”
“臭小子。”孫爺爺跟孫奶奶道:“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這小子才是天下第一大惡人吧,誰都算計,連我都不放過。”
韓東宇裝聽不見,開門出去了。這一覺,睡得踏實。是這一個多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
第二天,韓東宇在孫爺爺家吃了早飯,開車送晴天和王子睿去上學,然後就直接回H市了。回去,沒事人一樣,該上班上班,該喝茶喝茶。但是那一天,韓東宇沒有看見吳震上班,說是請病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