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大殿。
袁紹啪的一拍扶手,怒不可遏:“反了!都反了!”
左右文武噤若寒蟬,沒人願站出來觸黴頭。自從袁紹登基以來,不僅是打壓左小右等地方大員,就連朝堂上的人也在打壓。最腦殘的就是對八大謀士的打壓,完全就是仗著拳頭耍流氓,讓十幾年來立下汗馬功勞的八大謀士無比寒心,在現在這種局麵下,他們都沒有了出謀劃策的想法,任由袁紹自己去發飆。
袁紹在發飆的時候,其實也在關注滿朝文武的反應,看到滿朝文武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禁心裏一沉:事情已經如此嚴重了嗎?
袁紹想反思自己的錯誤,但他已經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天性讓他失去了反思自己過錯的可能,剩下的就隻有暴君一般的觀念:錯的不是我,是世界。
即便是左小右也想不到袁紹的性格缺陷會大到這種程度,有些人真是不把他放到那個位置上,就不知道他是什麼貨色。
袁紹這性子隱藏的如此之深,連左小右都沒看透,也算他的本事了。
在朝堂上發了一通脾氣,袁紹氣喘籲籲的坐在龍椅上,看著滿朝文武:“此時該當如何?諸位愛卿有何妙計?”
都造反了,還能有什麼妙計,當然是要出兵平叛,隻是派誰去卻成了問題。
顏良文醜倒是樂意去平叛,但袁紹不放心。
雖然這些年袁紹對幽州那邊的關心不夠多,卻也聽說過公孫瓚手底下的勇猛三將的勇名,而且公孫瓚自己就是個一流猛將,麾下白馬義從更是騎兵中的精銳。
硬生生把北方異族打的幾乎滅族,就看得出幽州騎兵的厲害。
所以隻靠顏良文醜肯定不夠,更何況南邊還有個更讓人頭疼的孫堅。
這時候袁紹腦子裏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左小右,但是他前不久才把左小右貶回老家,現在出了事卻要找他幫忙,袁紹的臉皮還沒到那厚度。
哼!朕就不信離了左嚀不行!
袁紹立即派遣顏良文醜,以及八大謀士中的兩人擔任軍師,並著令地方軍隊各自抽調數萬人前往南北兩方平叛。
雖然沒有了左小右這個戰略性武器的威脅,袁紹的綜合實力還是很強的,天下絕大部分將星和謀臣也在袁紹手底下當差,隻要善加利用,要平叛並不難。
隻可惜袁紹的八大謀士早已離心離德,在軍中根本就沒出一謀一計,而顏良文醜雖然武藝高強,但領軍作戰的能力卻很一般,尤其手底下那些將領因為武藝沒他們高,所以哪怕是很有謀略的將領,也得不到重用,率軍到了前線之後,又因為態度傲慢,遭到了地方軍隊的抵製,這樣一來,三軍不用命,謀士出工不出力,導致和叛軍剛一交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可能顏良文醜天生就是兩個悲劇,顏良在北方平叛的時候,在戰前單挑,原本想殺殺幽州軍的威風,結果悲劇的遇到了關羽這個苦主。更悲劇的是,關羽那天正值狀態巔峰,爆發力也達到了峰值,借助馬力衝鋒,手起刀落,一招就將顏良斬於馬下,導致平叛大軍不戰自潰,損兵折將不說,冀州大片地盤也被公孫瓚拿到了手裏。
另一邊,文醜這個馬上將軍到了南方指揮水戰,這就叫外行領導內行,沒一個不出事的。最慘的就是荊州水軍和揚州水軍在戰船方麵和孫堅軍差了太多,結果在長江上的一次遭遇戰,文醜一個立足不穩,從船頭掉了下去,被滾滾長江東逝水了……
荊州水軍和揚州水軍也被打的落花流水,損兵折將不說,無數戰船也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未來在製造出足夠戰船之前,是別想討伐江東水軍了。
萬幸兩場仗打完就進入了冬季,天寒地凍,幽州軍肯定是打不起來了,江東軍也要抓緊時間鞏固對江東一帶的統治,在春暖花開以前,可以進入短暫的平靜。
但兩邊平叛都以失敗告終,身在洛陽的袁紹差點氣瘋了。
“廢物!都是廢物!”